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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我向來算是同儕中最少咳的人,想起「咳」這個字,我只會連想好友Mi,從小一起長大,每次咳閒閒的兩個月,有試過咳近半年,被醫生拉去驗肺。平常跟她見 面,說話總會帶著一兩聲偶爾的喉乾「嘿嘿」兩聲;我還取笑她那號子美女應該生長於古時,不必說話,在扇子後嘿嘿兩聲當答應。

今次咳嗽來得很突然,也很無理。

頭一天只不過是喉乾咳嗽,不算有痰在作梗。以為自然療法,喝點民間方子,天氣乾燥罷了。見不成,臨急將就,在萬寧店櫃檯前遇上必理痛特效咳露;那味道叫我想起小時候哭著被灌藥。

還是去見見醫生,也只不過是咳藥水;不過,家庭醫生怕我上班,給我的藥太輕,每次臨近用藥前,就開始狂咳不止。

完了西醫的藥,媽媽提醒:「妳每次感冒後吃過了西藥都會風咳啦,去見中醫把把脈,喝兩劑風咳茶就沒事啦。」

好了,給中醫師把了手腕;卻說內感積存。(天!我幹麼好東西不存,存這個,大概今次連本帶利而來嗎?!)

第一劑喝下去,發熱,在胸間到肚一段的發燒令人難受,我坐立不安,躺下咳得綣著,站著頭暈,折騰一日,終於次日早上退了熱,在家樓下公園繞了一圈,呼吸暢順,以為自己大好。好高興踏入車廂,忽然覺得健康週一去上班,感覺真好!

誰不知車廂中,環繞我的人比我還咳,看來比我還病;天啊!我忽然有重又被拉回地獄的感覺!

在辦公室還只不過偶爾幾聲,想不到下班,一踏入地鐵站人潮;我咳得肺都快裂,說不出話,臉都變色(我沒有照鏡,只是見好友的反應而知);沿途在咳在洗鼻長流。可是,好了捱得下了車,到家樓下公園,竟然呼吸一切正常!

吼!這算不算是無方向性咳嗽?究竟我是感冒,還是敏感性乾咳?是寒咳還是燥咳?是天氣人氣混濁,還是被病菌傳染?

大 塊專程調了工作時間回去替我拿第二劑的藥,不知是心理,還是我確能感應內體;我覺得我今次並不是風咳,這兩劑中藥不夠苦,也不夠做得藥到病除。沒錯,夜靜 一直咳;枕邊人抱怨:「抱著妳咳,放開妳又咳……」我說還是轉到女兒房去睡,總比兩個人沒睡好來得好一點。大塊不許,說怕我一會又發燒;我忽然病得像個小 孩子。

想起藍藍小時候,有一晚週末在發燒,兩人不敢真睡,女兒一動,一同醒來;那晚,大塊背了藍藍去急症室,我在家急得想哭。有時候,女兒偶爾還會想起這個晚上,爸爸的背和臂彎是令人覺得最安全的。

每次我病,大塊會忽然溫柔得令我有點不知所措;雖然他總戒不掉當我克星的命局;那些我越不能踫的食物,他偏越花盡心思為我準備,說是為挑引我食慾;不過,最後那只不過在提醒我,他從來不懂討好我,但心意的確實在。
(早一天,一鍋青紅蘿蔔湯,在我一喝下去就咳得快要氣絕時,他才發現:啊!忘了放一大片老薑。)

所 以,昨晚在吃他弄了很久的牛腩引動我狂咳,在一輪咳聲中聽他歉意地解釋已問過媽媽這是我可以吃的時候;我只好淚流滿面(咳到眼淚都出來了),去懇求我的老 公大人:「請(咳咳)——您(咳咳咳)——(咳)——明日(咳咳)——白粥(咳)——可以了(咳咳咳咳咳)!拜托!(咳咳) 拜托!(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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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日 星期二

廣州黃花崗大劇院看《金鎖記》

藍藍從廣州黃花崗劇院走出來時,嘆喟:「每次跟金婆婆一起,都會有好奇特的經驗。」

看的劇改自張愛玲小姐所寫的清末民初的家庭倫理故事——《金鎖記》








雖然從來連廣州有個黃花崗劇院都不知道的母女,竟然有機會在廣州看第一齣舞台劇,已經是一個很難忘的體驗;不過,這程度不能算為奇特。

今次之奇特處是——

竟然這樣長途跋涉,千辛萬苦趕到這麼遠的地方去看的舞台劇;會半途再忍受不下去,而逃離現場。


劇本太爛?非也!這可是張愛玲的故事呢。

場景太爛?非也!這可是許鞍華導演的作品呢。

演員演技太差?非也!這可是演技日益搶眼的焦媛呢,而且,今次是專誠為尹子維而去的。


那究竟誰膽敢把我們從劇院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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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車後步入劇院,一幢小矮樓頭頭有幾個大字「黃花崗劇院」,可是夜上月未央,幾個鐵架無燈,只能隱約看出幾個大字來。  樓的外牆掛著幾齣劇的大海報,想不到幾齣將排在下一輪演期的,都是都市小品的愛情喜鬧劇。 驟看,我會猜想廣州人可能就像一般大城市生活的奔波,都希望寄情在這類小品中,得以輕鬆輕鬆。

大門只有單一行人龍,正預備入場;旁邊不斷 有人攏近,悄聲問「有XXX的票,要不要?」另外不斷有人把下一輪即將上演期的宣傳單張硬塞給你。感覺不像是在進入劇院,就連入電影院都不像;只像是在羅 湖商業城,耳邊無時無刻有人問「要不要修修指甲?」然後同時將手上什麼水晶樹脂甲的樣版本子塞到你手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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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讓我想起小時候的佐敦普慶戲院,尤其那頭頂上老得發黃昏暗的水晶吊燈,那種樓梯,入場前撩起那棗紅色的垂幔……

台景燈光亮起,但場地沒有關燈,是場景正在測試。 (在觀眾入場後才測試燈光,真是首次體驗!還竟然前後有三次之多!)

少女時代在圖書館接觸張愛玲小說,好同學一頭裁進去,迷她迷得瘋了,我一笑置之,看不懂。 後來看周潤發和繆騫人的《傾城之戀》電影,才著迷。

座位統統窄得可怕,像我這高度,還得把腰全直挺挺貼在椅背上,膝蓋得卡在前面兩個座位的中間小空隙。

八 時過了,人們還在進場;天哪!我站起來人家還是過不了,我應該爬上合起來的椅上嗎?好艱難逐一挪出去,進回來,坐下,把膝頭塞回去前面兩個座位中隙,這麼 一折騰,花了五分鐘。然後,再來兩個要跨過八個觀眾爬進去的遲來觀眾……然後……另外兩個原先坐在行列中段的,站起身要出來!搞什麼呀!(我想叫他媽 的!) 原來是霸位制,人家拿了票進場,要得起身讓出。

終於開場了,場地不夠暗黑,看著演員走到自己位置上預備;很納悶!開場第一幕到第很長的第三四幕,還是有觀眾在走廊處行來行去。(極度納悶!)差點連看劇的情緒都統統被趕掉。

焦 緩演得非常賣力,也許因為太過賣力,令到同劇的其他演員被逼拖離墮後;她的對白刻薄,的確看出編劇及導演的心思和力量,而且也相當適合焦緩來演這角色;可 是,卻也因為這樣,令其他所有人都變成了陪襯,所有人都變得很含糊,很黯淡;而且,她似乎帶動了一個高音腔調;就連尹子維飾演的男主角,也都把他那本來帶 英文口音的語腔,顯得更兀突,更加鶴群;幾乎每句的最後一個字都變得尾聲向上;這感覺就像美國女人說話時語氣,把句尾的語調提高了。(二嫂^……七巧 ^……也許全靠這樣,我們才骨頭都酥了吧!)

台景設計簡潔,高矮位置尚算有層次有變化,倒是值得讚。可是劇院台板之霉爛,就真的叫人再一個納悶。 還好說廣州是中國文化地之一,就連這樣的舞台都搞不好。

不過,這些本來在落幕前,都絕不能把我從觀眾席拉走。

怎麼身癢起來,頭癢起來……噗嗤!有小東西撲到我鼻樑上,一手按下,擠死了兩小蟲,圓圓的,硬硬的;好大可能是小跳蝨。

天啊!快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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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大酒樓

月中,跟公司同事去了灣仔譚魚頭吃午飯。

窗外,見對面那幢很老很老的酒樓,外牆掛了一幅掛條——



這《龍門大酒樓》 在網上翻資料,才省起是小時候,曾跟那住在灣仔的叔婆去過的《龍鳳茶樓》遠在1949年就開業。

那日好想過去作最後懷緬這種只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去過的茶樓;可是不行。

「得快快找天,趕在它消失之前去一趟。」默唸……

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抓住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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