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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我向來算是同儕中最少咳的人,想起「咳」這個字,我只會連想好友Mi,從小一起長大,每次咳閒閒的兩個月,有試過咳近半年,被醫生拉去驗肺。平常跟她見 面,說話總會帶著一兩聲偶爾的喉乾「嘿嘿」兩聲;我還取笑她那號子美女應該生長於古時,不必說話,在扇子後嘿嘿兩聲當答應。

今次咳嗽來得很突然,也很無理。

頭一天只不過是喉乾咳嗽,不算有痰在作梗。以為自然療法,喝點民間方子,天氣乾燥罷了。見不成,臨急將就,在萬寧店櫃檯前遇上必理痛特效咳露;那味道叫我想起小時候哭著被灌藥。

還是去見見醫生,也只不過是咳藥水;不過,家庭醫生怕我上班,給我的藥太輕,每次臨近用藥前,就開始狂咳不止。

完了西醫的藥,媽媽提醒:「妳每次感冒後吃過了西藥都會風咳啦,去見中醫把把脈,喝兩劑風咳茶就沒事啦。」

好了,給中醫師把了手腕;卻說內感積存。(天!我幹麼好東西不存,存這個,大概今次連本帶利而來嗎?!)

第一劑喝下去,發熱,在胸間到肚一段的發燒令人難受,我坐立不安,躺下咳得綣著,站著頭暈,折騰一日,終於次日早上退了熱,在家樓下公園繞了一圈,呼吸暢順,以為自己大好。好高興踏入車廂,忽然覺得健康週一去上班,感覺真好!

誰不知車廂中,環繞我的人比我還咳,看來比我還病;天啊!我忽然有重又被拉回地獄的感覺!

在辦公室還只不過偶爾幾聲,想不到下班,一踏入地鐵站人潮;我咳得肺都快裂,說不出話,臉都變色(我沒有照鏡,只是見好友的反應而知);沿途在咳在洗鼻長流。可是,好了捱得下了車,到家樓下公園,竟然呼吸一切正常!

吼!這算不算是無方向性咳嗽?究竟我是感冒,還是敏感性乾咳?是寒咳還是燥咳?是天氣人氣混濁,還是被病菌傳染?

大 塊專程調了工作時間回去替我拿第二劑的藥,不知是心理,還是我確能感應內體;我覺得我今次並不是風咳,這兩劑中藥不夠苦,也不夠做得藥到病除。沒錯,夜靜 一直咳;枕邊人抱怨:「抱著妳咳,放開妳又咳……」我說還是轉到女兒房去睡,總比兩個人沒睡好來得好一點。大塊不許,說怕我一會又發燒;我忽然病得像個小 孩子。

想起藍藍小時候,有一晚週末在發燒,兩人不敢真睡,女兒一動,一同醒來;那晚,大塊背了藍藍去急症室,我在家急得想哭。有時候,女兒偶爾還會想起這個晚上,爸爸的背和臂彎是令人覺得最安全的。

每次我病,大塊會忽然溫柔得令我有點不知所措;雖然他總戒不掉當我克星的命局;那些我越不能踫的食物,他偏越花盡心思為我準備,說是為挑引我食慾;不過,最後那只不過在提醒我,他從來不懂討好我,但心意的確實在。
(早一天,一鍋青紅蘿蔔湯,在我一喝下去就咳得快要氣絕時,他才發現:啊!忘了放一大片老薑。)

所 以,昨晚在吃他弄了很久的牛腩引動我狂咳,在一輪咳聲中聽他歉意地解釋已問過媽媽這是我可以吃的時候;我只好淚流滿面(咳到眼淚都出來了),去懇求我的老 公大人:「請(咳咳)——您(咳咳咳)——(咳)——明日(咳咳)——白粥(咳)——可以了(咳咳咳咳咳)!拜托!(咳咳) 拜托!(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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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日 星期二

廣州黃花崗大劇院看《金鎖記》

藍藍從廣州黃花崗劇院走出來時,嘆喟:「每次跟金婆婆一起,都會有好奇特的經驗。」

看的劇改自張愛玲小姐所寫的清末民初的家庭倫理故事——《金鎖記》








雖然從來連廣州有個黃花崗劇院都不知道的母女,竟然有機會在廣州看第一齣舞台劇,已經是一個很難忘的體驗;不過,這程度不能算為奇特。

今次之奇特處是——

竟然這樣長途跋涉,千辛萬苦趕到這麼遠的地方去看的舞台劇;會半途再忍受不下去,而逃離現場。


劇本太爛?非也!這可是張愛玲的故事呢。

場景太爛?非也!這可是許鞍華導演的作品呢。

演員演技太差?非也!這可是演技日益搶眼的焦媛呢,而且,今次是專誠為尹子維而去的。


那究竟誰膽敢把我們從劇院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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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車後步入劇院,一幢小矮樓頭頭有幾個大字「黃花崗劇院」,可是夜上月未央,幾個鐵架無燈,只能隱約看出幾個大字來。  樓的外牆掛著幾齣劇的大海報,想不到幾齣將排在下一輪演期的,都是都市小品的愛情喜鬧劇。 驟看,我會猜想廣州人可能就像一般大城市生活的奔波,都希望寄情在這類小品中,得以輕鬆輕鬆。

大門只有單一行人龍,正預備入場;旁邊不斷 有人攏近,悄聲問「有XXX的票,要不要?」另外不斷有人把下一輪即將上演期的宣傳單張硬塞給你。感覺不像是在進入劇院,就連入電影院都不像;只像是在羅 湖商業城,耳邊無時無刻有人問「要不要修修指甲?」然後同時將手上什麼水晶樹脂甲的樣版本子塞到你手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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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讓我想起小時候的佐敦普慶戲院,尤其那頭頂上老得發黃昏暗的水晶吊燈,那種樓梯,入場前撩起那棗紅色的垂幔……

台景燈光亮起,但場地沒有關燈,是場景正在測試。 (在觀眾入場後才測試燈光,真是首次體驗!還竟然前後有三次之多!)

少女時代在圖書館接觸張愛玲小說,好同學一頭裁進去,迷她迷得瘋了,我一笑置之,看不懂。 後來看周潤發和繆騫人的《傾城之戀》電影,才著迷。

座位統統窄得可怕,像我這高度,還得把腰全直挺挺貼在椅背上,膝蓋得卡在前面兩個座位的中間小空隙。

八 時過了,人們還在進場;天哪!我站起來人家還是過不了,我應該爬上合起來的椅上嗎?好艱難逐一挪出去,進回來,坐下,把膝頭塞回去前面兩個座位中隙,這麼 一折騰,花了五分鐘。然後,再來兩個要跨過八個觀眾爬進去的遲來觀眾……然後……另外兩個原先坐在行列中段的,站起身要出來!搞什麼呀!(我想叫他媽 的!) 原來是霸位制,人家拿了票進場,要得起身讓出。

終於開場了,場地不夠暗黑,看著演員走到自己位置上預備;很納悶!開場第一幕到第很長的第三四幕,還是有觀眾在走廊處行來行去。(極度納悶!)差點連看劇的情緒都統統被趕掉。

焦 緩演得非常賣力,也許因為太過賣力,令到同劇的其他演員被逼拖離墮後;她的對白刻薄,的確看出編劇及導演的心思和力量,而且也相當適合焦緩來演這角色;可 是,卻也因為這樣,令其他所有人都變成了陪襯,所有人都變得很含糊,很黯淡;而且,她似乎帶動了一個高音腔調;就連尹子維飾演的男主角,也都把他那本來帶 英文口音的語腔,顯得更兀突,更加鶴群;幾乎每句的最後一個字都變得尾聲向上;這感覺就像美國女人說話時語氣,把句尾的語調提高了。(二嫂^……七巧 ^……也許全靠這樣,我們才骨頭都酥了吧!)

台景設計簡潔,高矮位置尚算有層次有變化,倒是值得讚。可是劇院台板之霉爛,就真的叫人再一個納悶。 還好說廣州是中國文化地之一,就連這樣的舞台都搞不好。

不過,這些本來在落幕前,都絕不能把我從觀眾席拉走。

怎麼身癢起來,頭癢起來……噗嗤!有小東西撲到我鼻樑上,一手按下,擠死了兩小蟲,圓圓的,硬硬的;好大可能是小跳蝨。

天啊!快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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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大酒樓

月中,跟公司同事去了灣仔譚魚頭吃午飯。

窗外,見對面那幢很老很老的酒樓,外牆掛了一幅掛條——



這《龍門大酒樓》 在網上翻資料,才省起是小時候,曾跟那住在灣仔的叔婆去過的《龍鳳茶樓》遠在1949年就開業。

那日好想過去作最後懷緬這種只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去過的茶樓;可是不行。

「得快快找天,趕在它消失之前去一趟。」默唸……

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抓住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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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6日 星期一

媽媽是頭豬

由昨晚晚飯回家撲上床,立即進入昏睡狀態。

矇矓中,只知大塊說天氣冷,問我究竟把羽絨被藏到哪兒去;然後給我換了那張冷冰冰的被子……

不能把被暖哄起來,是我冬天一個毛病;自小早上起床,一雙腳在被子內,就直跟在地板上赤著足走著時一般溫度。 所以每逢冬天,大塊的火爐功能才能發揮。

一睡就是十二小時,像要一夜間把過去幾星期不足的睡眠都補回來似。 要不是鬧鐘不知週日,要不是大塊清早就丟下母女去跟他的魚杆出發了,要不是想念深圳好友救命藥存貨不足;我大有可能一直睡到黃昏,有人拿魚回家來吧。

不行了,已經不年輕;隔壁還有一個小懶豬,不起來叫小懶豬下床不行;一大一小可能會一直昏睡。吼!真是最好的優良遺傳!

沒睡足雙臉沒腫,睡個夠反而腫著一張臉,真沒道理。

早前替藍藍訂了她喜歡的裙子品牌,趁它那個萬聖節優惠,一口氣訂了兩套回來;價錢相對香港網上訂造的都不算平宜。不過,相對上次在日本店裡見的,這又太康了啦。

穿這種 Lolita Style,一個人搞不定;於是我這個週末當媽媽的,在這時候,自然要多加一個角色,就是「侍婢」;替小妮子綁絲帶蝴蝶,配鞋襪,配頭飾……

自己懶得裝扮,隨便吧。

記得她小時候,每次出門,我單是忙她的衣服、外套、襪子鞋子、小手袋、隨身玩具……就夠我在家運動,屋頭屋尾跑幾轉;到得搞好她的,自己早沒有精力弄自己的;於是,跟自己說一聲:「不要緊啦,當媽媽的統統是『師奶』一個,沒個誰會留意的啦。

日子過得很快,今日跟藍藍綁頭髮,她得要彎下身來遷就我的高度。她站起來,就連視線水平都比我高。

看她穿著一身裙子,還沒有找到合配搭的鞋子和手袋;於是都借媽媽的去用,就連小外斗蓬,也是原先屬於是媽媽的物品。

看著長得亭亭玉立的女兒,眼中面上老態都出來了,可是那是叫人安慰的……尤其當她說到——

「一個人從學校出來到社會去,要不怕薪低,要爭取實務經驗,要積極表現出色,就自然能夠在平凡人群中突圍而出;能夠用自己能力賺到足夠滿足自己需要,提高生活物質水平,才是真正成就。」

「同學們都整天只掛著『有錢供大家吃吃喝喝的就是朋友』,我不認同就被視為異類人。我不覺得人云亦云,交的會是好朋友!朋友該是這樣的嗎?」
「那麼,就在這種『朋友』前加兩個字『酒肉』吧,只是分類,朋友也可以分類!」

「某同學常投訴我是在考驗她,說友情不能整天互相考驗對方的呀。可是啊,我重視真正的友情,友情就是要經得起考驗的呀……」

作為媽媽,我當然好想讚我女兒思維素質好;不過,我選揀了這個方式說:「Gooooood...gooooood.....goooooood......gooooood.....gooooood.....」

「媽咪,夠啦,妳的聲音聽來只像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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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5日 星期日

深圳「寶慶府」粵式飲茶

早年去深圳,最欣賞茶樓。

大塊是「丹桂軒」捧場客,每次都把點心放得一張八人大桌滿滿都是。

那時,藍藍還小,要坐她那「私家(嬰兒)車」 過關,一家人不敢走得太遠,羅湖區兩家丹桂軒——羅湖商業城,和新都酒店;都是我們首選。

後來,越來越覺得不是味兒;反正相熟裁縫師小蔡,店子搬到東門九龍城廣場;於是我們開始轉到旁邊旺角中心樓上的「旺角酒家」去吃。

可是,質素和價錢都只不過設定在「本地水準」。一兩次後難以滿足我們。試過去不同粵菜酒樓探險,可惜都不值一提。

之後,很多年都不再刻意去深圳「飲早茶」;就除了幾次相約住在靠近深圳灣的友人,去華僑城波托菲諾 Portafilo 分店 - 华侨城波托菲诺会所1楼 。

朋友嗤一聲說:「妳去的都是闊太的,有沒有平民化一點的呀。要是這類,幹麼要妳介紹?」
好!住深圳的好友某日,叫我去試這家,目的也只不過叫我代筆介紹。

這家叫「寶慶府」的就在羅湖區,位於「老地方酒店」,在羅湖地鐵站上的士,不用五分鐘就到。


點心的種類算多,除經典的,也看得出一些花心思的新派點心。像深圳其他茶樓一樣,會有推銷小姐。那日向我們推銷什麼高山雪水花奶茶……什麼名目不重要,最重要味道;倒出一小杯淡淡粉紅色的像奶水的東西,一點茶味都沒有;我和藍藍索性把原杯推到一旁,用來請茶小姐別再騷擾。

雖然點心還算得上可以,但可能我們來得遲,有些點心,部長都說沽清了。

正當我們奇怪一隻排球似的東西在場內游走時,那球滾到來我們桌上;哇,好大呀,三個人怎麼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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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不過中點價錢,還有專人侍候,兼表演按球剪塊上碟,單是看看都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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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我是承建司

當每次有新交的朋友問我:「其實妳的工作是什麼?」我一時信口答:「我是個媽媽生。」一時又答:「工程部主任。」有時答:「美術部部長。」甚至:「女公關」,又或:「打雜女工,清潔阿嬸。」



人人以為我胡扯,其實我不知有多認真!



我只不過是以當時在手忙著的事情回答,那是最更新的嘛! 反正大家都明白我這個人像八爪魚,什麼都去搞一搞。



又很多同事錯覺以為我一年中最盛大最棘手的項目,一定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公司週年宴會。其實,除出這項,我計算過,我過去二十年中就負責過十七次親手建辦的辦公室新建工程;換言之,平均每十四個月,我就總有一單工程在手中。



不是每一個工程都豪華級;裡面也有很多是中級,甚至輕量級也有。



剛過去的兩個月,我手頭的工程就快完成。雖然工程有失誤,專人設計的效果牆要整幅重造,玻璃門莫名其妙的存著好強靜電問題未解決,牆紙地毯櫃門統統都要細致再跟進;但是所有新完成出來的辦公室,就像我一件新的心血結晶。



為自己買一件禮品,獎勵一下自己過去兩個月夜夜難眠;奔來跑去,激動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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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1日 星期三

別緻BEE四歲啦

要不是手機的日程提醒,我差點連必自己四年前在 mysinablog 誕生網誌——別緻BEE,都忘了。
這陣子的忙碌也真的教我瘋掉,不單坐著的忙,就是連一雙腿都四下奔走。
因為辦公地點轉為移動的,我MSN上、SKYPE上的在線根本都是假象,留了言給我,總會覆的;等一下吧,也許三五個小時,我的巡迴演奏,總會撫到那位置上的琴……噢!不是琴,是電腦鍵盤才對。

Facebook 反而容易,手機隨身,一兩句總能在車程裡搭上。

可是,四年這個週年誌,必須寫, 必須跟自己說一句 Happy Birthblog Day!

四年不容易,雖然結果我四年沒能達成1000篇精文的願望,即使我近來無心戀稿,即使我見很多舊知博友都已經不再續寫,即使我有時甚至會懷疑這網誌能有多長的壽命。

但這刻,別緻BEE對我的生命還是有相當程度的重要性;因為它,我的生活綻放著色彩。
今日,希望無論是過路的您,還是一直都默默支持別緻BEE的您;都希望您留個言,告訴我,您認識了別緻BEE多久?您又喜歡它什麼呢?

感謝沿途支持我的您們,我最衷心的! 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

2009年10月27日 星期二

深圳麥當勞的巧克力派

藍藍帶了Agatha來深圳南山海岸城的麥當勞餐廳:「Agatha,妳想吃什麼?」

「我喜歡吃蘋果派,可是那個巧克力派也像很吸引呢!」
藍藍跟爸爸去櫃檯,研究了一會。




花了 RMB7,就買了兩個——




有蘋果粒粒果肉的巧克力派回來啊!

看後面的 B 羊羊都要在垂唌了啊!(B羊羊可不是 BEE 養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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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Love Istanbul Cafe


今日在旺角蹓躂,順道趁下午茶時份,跟好友 N 聚一下。

他提議去他工作的大廈裡一家 Cafe 坐坐,試一下來自土耳其的咖啡和甜點。

樓上Cafe一向不是我喜歡的,不過主理人老闆夫婦跟好友認識,又當別論;老闆娘Grace 一忙畢招呼試食 Turkish Delights 的客人們,立即為我和藍藍挑來幾種不同的糖果口味。

這種結合著狀似廣東花生軟糖、一般家造果凍糖……模樣的糖塊,上面醮滿一層薄薄糖粉;賣相不見得很高吸引力。 糖果是用來伴著咖啡一起用的;感覺像英式下午茶,伴茶或咖啡的小曲奇。

不過我很相信,能夠成為土耳其的傳統特色小食,從古至今經歷那麼久遠的文化催動,今日仍然被稱為當地最受普羅喜歡的家鄉甜點,一定有其道理。

正當Grace 向我們解釋這些稱為 Turisk Delights 糖果甜點,都是從丈夫家鄉土耳其當地空運送港,完全原味。

不久,老闆Guner 也回來,外表很酷的,其實相當細心;為怕藍藍喝不慣土耳其的濃冽黑咖啡,他將咖啡改為意式,讓藍藍加入奶和和糖。
Grace讓我們試了很多不款式的Delights,我會說,我獨對那包著開著開心果仁那款,最回味。
人作咖啡測運程的,有興趣的不妨去試試。

Grace 極力推薦的米飯布丁,製作需時,要預定;這日無緣一嚐,決定揀日再去,會預早給Grace 搖個電話預約吧。








I Love Istanbul
Turish Delight, CHocolate and Coffee
www.ichloro.com
Mr & Mrs Buran
旺角百寶利商業中心樓上13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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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26日 星期一

重陽祭祖還是燒山

每一年重陽節,聽到火燒山的新聞,都搖頭嘆息;一直沒有表達我想,只因希望這只不過是風高物燥引致。

可是,重陽年年到,山火連連縱;我忍不住了,我想問:「去拜山還是去燒山呀?若然你的老朋友來探望你,可是點火把你家和附近都燒個精光,你會怎麼想呢?這是上山拜祖念親恩還是跟祖先有仇呢?」

無論政府如何呼籲;無論八仙嶺上那幾位老師學生的生命在那場火劫中,如何教人震撼;無論環保人仕如何拼命傳揚我們如何需要一個綠色的生命,地球的病狀……似乎都沒法改變一些人的自私怪行。

我這麼說,有些人可能覺得我很激動;沒錯,我真的有點激動;尤其是每當我看見山頭洪洪烈火,把整遍綠都燒得紅彤彤,那淒美的紅光,叫人赤痛!

上 山的人要是腦還沒有閉塞,沒有喪智,我衷心希望你們緊記;自古傳統,重陽是上山避疫避禍,不是拜祖!即是拜祖,就請用你想那位保祐你的仙人角度去思想一 下,雜草絕不比你把他居住的青蔥大自然美景燒成黑炭來得惹懨,若然來了不比不來好,你還是不要來,保祐都保祐對自己好的後代吧!

重陽登高,取個順道,祭祭祖,主意不壞——只要攜一把鮮花,一些乾糧,墳前談談心事吧;再不把一些新穎事帶去跟祖先分享吧;敢說祖先開顏,地球伯伯安康。

所謂傳統,本來就是中途變質,誰還敢拿出來說重陽祭祖掃墓燒草,點香燭燒衣紙冥襁,擺明獻世亂導;就齊來踹他一腳,讓他滾下山去,總好比讓他無故連累更多生命吧! 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

2009年10月20日 星期二

因為科學園

早三兩年吧,有一段時間,我因工作,情緒幾近崩潰;在我開始對自己的管理能力出現嚴重迷失;前並肩作戰的好同事兼好友N一直勸我宜速速離場。她身體力行,為我謀發展謀新出路,把我視為正於水深火熱中極需拯救的災。對於她的熱情和誠意,我一直感激。

她大姐在某美國電腦程式發展機構中身居要職,在港正打算大展拳腳,N極力向姐姐引薦我作為她左右手,希望這穿針引線,令雙方都得到最大益處。

在大姐的緊密行程中,撥了時間跟我在 Starbucks 匆匆見上一面,談的不多,但都感覺到大姐那種愛屋及烏的友善和關懷。

這也許都能稱之為面試,但我們談的都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她細聽我身陷的難處,她細問我家裡的狀況,她為我細量我若跟隨她,我家庭、我孩子、我的收入、我的時間分配……

然後,我們都被在一個問題上打著圈;這的確需要一點時間思量——

很 坦白說,我們現時只在展步的最初階段……那個工作地點在科學園,由妳家去這裡上班需要多久;那個地方妳得要每日來回花上很長的時間呢?我們整個團隊統共得 那幾個人,整天東南西北各處飛,妳得要一個人獨守在那個辦公室的,我不擔心妳的能力,但我擔心妳過不慣這種很無助的日子……

如果我急於求職,我想我會不顧一切的;但我不是。又或,如果她急於要找個職員,她或許也會不理任何來員工的顧慮;但她也不是。

她一直怕這個轉變反而令我更難受,要是她們的發展未如理想,反而害苦了我。

感謝那個會面,因為最低限度,在心靈上,她給我很大的鼓舞;她確切地告訴我,她是多麼想擁有像我那樣的助理一同並肩;但也因為欣賞我,不想將來有任何她掌底下不可控情況而拖累了我。

她說:「妳現下最需要是一個穩定的環境,咬緊牙關跨過了,一切就會好過來。在妳解脫了身上的珈鎖,又或我們公司亦已有穩定發展,我還是非常非常希望和願意有妳來幫我一把。」這段話,比任何讚賞更高更真誠。

幾年後才有這麼一個週日,實習一次由家出發到科學園;看著那臨海雅致一流的高尚工作環境、那幾幢新穎的大廈;心裡不期然湧起那日面試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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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日其實也有得著;大姐一番話,令我上了寶貴一課;作為有魅力的將領,無論你自身正在如何苦況,心情也許都如何地消極;都得要理智地去分析前面戰況,既不能 為自己利益,而讓跟隨的部下們無辜損折。不高傲不擺姿態,人家求你,你幫不了也不能出言損人,輕輕兩句話熨貼心靈,識英雄重英雄,兩方不單無損印象,且埋 下機緣,將來若機會踫面甚至聯手,雙劍合壁,還會有失嗎。

事過境遷,趕在失憶前,憑文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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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迷人丈母娘

很久沒有陪媽媽逛街,近年忽然當起乖乖女來。

妹妹快要結婚,今年一定是好時年,這個年底,我媽跟我加起來,現已接到通知的紅色炸彈,已達六個;還當然不把當主人家的妹妹婚禮計算在內。

早上起床,一臉倦容慵懶得很,只是實在不能再賴在床上。秋涼,自己也想出去買幾件上班襯衣。於是約了媽媽在太子,她要我去看一下她昨日所買的一套套裝。

坦 白說,我並不喜歡媽媽穿那種老式女人的亞洲設計套裝,她樣子看來還相當年輕,在歐美,她這種大可戴一頂大闊邊帽,一襲象牙米外套,窄裙高跟鞋,就是一身優雅。 但她膝 蓋不好,再也不能踏在高跟鞋上,於是窄裙只得放棄;她長年只穿西褲,說自己身型矮胖,穿什麼也不會好看。老是說瑪莎店子裡賣的款色不好,她穿不起來。

我 也不理會她,直把她拉到我相熟店子,店員替她翻出一些晚宴服,她老說這裡領口低不能穿,那裡太長自己矮不能穿。我堅持要她試;她穿起一襲黑絲絨背心直長 裙,修長了她的曲線,我跟店員一同合力說她怎麼改,怎麼先在裡面穿緊身褻衣;加上一件全人手刺繡小珠外套,既高貴又大方;最後,她終於被我說服了。

其實媽媽仍然很漂亮,以她的真實年齡來看:她其實一點也不老。我說:「難道妳認為妳的年齡還是像個胡蘆一樣的身段,像瑪麗蓮夢露那樣嗎?」只要穿得端莊優雅,質料好,剪裁合身,宴會中不就是最漂亮的丈母大人嗎?

媽媽,妳勞碌了大半生,現在是重拾美麗時候,粗重的事情由得我們去理會吧;妳這天只需要裝扮亮麗,掛個最自信漂亮的笑容,全心全意來當個迷人丈母娘,不就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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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7日 星期三

畢打自己人

在「同姓三分親」開播時,我蠻喜歡這劇的;畢竟對當中的辦公室政治,我有某程度的身同感受;電視肥皂劇能那麼把政治化小事情在架構人事關係上一個個層次,具體地表現出來;畢竟還是相常罕見。

那段日子,可能是我最經常性準時下班回家晚飯的時候;這還不是劇集對師奶們的魅力,只是身邊有個好同事,天天催促結伴乘車回家。

可是去到後來,劇集故事凝聚力鬆散了開來;大家都怪是主角關詠荷忽然離場的原因。

昨晚跟好友吃飯,重提及當年為什麼身在 Forbes 名列前茅的機構中正相當備受重用時毅然離職,全因抵擋不了家裡有女初生的魅力召喚。 所以我會以一個孩子需要媽媽的心態去看關詠荷的急需;而且,我全力支持世上所有初生孩子後上班的媽媽,理所當然地按時下班去陪她的孩子;最看不起那些僱主 無理地以「忍妳很久」將將完成生產而重新上班的女職員炒魷魚,因為法例規定在懷孕及生產期不能解僱的怒火,壓聚到一解禁就爆發出來。 不能超時加班的新母親,理應得到特別優待。

說回去那劇,在完結後;原班人馬重組角色,辦公室由廣告設計公司,換成「潮」雜誌社;劇名改為「畢打自己人」。

妹妹是任相關行業職工,將之評為超胡鬧;有哪一家公司,為一個項目會全公司一同度橋,一同展示,一同拍攝;整天吵吵鬧鬧地,職位與分工亂七八糟。

我倒覺得這不必太認真嘛,畢竟來來去去只得一小撮基本演員;關係上的複雜性自不能跟真實生活中比較。戲劇畢竟是戲劇,就是了。

可是,「畢打自己人」的劇味明顯地弱多了,幾位甘草演員很用功用力,可是結構性太多「熟口熟面」感,失去了鮮味0

或許,這樣的評語也不太公平,畢竟我看的太少。這段日子,我回復夜夜笙「工」生活;有點悲慘!

今日,有點抱恙,家裡靜靜;電視劇的聲音,反而將我吸引了去——

閆老闆說:「……年輕人,也許未能明白,其實記憶就是推動我們勇往直前的動力……」

這 一集故事說到「潮」雜誌社一名青年員工,家裡開著一小家食店叫祖記麵店,是他單親媽媽以「鯪魚球麵」辛苦幹活半生賴以養大這個孩子,孩子越是長大,越看不 起這店;剛好店正面臨收地,媽媽堅持要向業主求收回收地計劃,而業主正正就是兒子效力的公司所屬的金波集團。作為兒子私心上並不想參與這事,只覺媽媽堅持 這爛店是愚蠢,巴不得關了門,自己就不必為它操心。 媽媽自行用自己方式申訴,將店裡名產連名片及意願送呈金波集團,這位閆老闆在這碗「禮」中,發現這正正就是當年自己窮途末路時相遇的恩人——這位麵檔老闆 娘當年就是在幾句話中看到面前正於人生最低潮患難中的失意人,送贈一碗鯪魚球麵之餘,以當時不能算小數目的現款買下這失意人當時全副產業之兩大袋成衣。閆 老闆生意後來捲土重來,成為上市公司;當然來個完滿結局;業主收回收地決定;年輕小子重拾自信,尋回小小麵檔和媽媽與自己的親密關係;大團圓。

不過,最叫我覺得反思人生可愛處是,當這個小子在聽過大老闆對自己親述整件事情始末,趕忙把好消息回去告訴媽媽時;這個媽媽完完全全沒有把當年曾經幫過一個窮途失意人的事情,記過在心。

把好人自有好報;做了好事,心裡安樂,不望報酬,卻最終得到最大的回報;人做天在看的正面性人生哲理,表演出來。

令我重新為這劇評分。

在現實都市中,年輕一代都只管自我,自私,甚至幾近封閉的生活著;好的劇集確實需要兼具這種很自然流暢,不著痕跡的「做人道理」教育元素存在。 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

2009年10月1日 星期四

綠田園中秋水燈孔明燈晚會

無意的一夜,跟 P 的 P 朋友一起吃飯;愛拍攝的他提及跟朋友在 Facebook 中參加了一個中秋活動,主題是放天燈的,對攝影發燒友來說,應該相當有瞄頭的活動。


想起跟藍藍那年專程去台灣的平溪看看什麼叫天燈。

趁這個節目,帶同爸媽和我們一家子去參加吧;反正地點那麼近。

今日,身體其實有點抱恙,只是國慶日;由早上起床看電視直播天安門前的閱兵,心情都跟著歡慶高漲。

之前已聽過綠田園這名字,但還是第一次去,在天水圍西鐵站乘的士過去。結果比大會指定開始時間早到,只見一張小桌開在門前,兩位工作人員,很隨便地跟我們在名單上核對過名字,就告訴我們一會兒被安排的爐號,就請我們自由活動一下。

時候還早,我們在綠田園裡的魚池裡餵錦鯉、玩踩高橋;終於將個多小時打發掉,到燒烤時間。






綠田園的燒烤棚建得太矮,只有四個盡頭角落裝有牛角風扇;我們被編在整個棚正中央,跟另一家人合用一爐,可惜四周被重重烤爐圍困,空氣窒悶,汗流夾背,加上食物款式少,質素勉強;連最愛燒烤的媽媽和大塊都受不了,甚至打算什麼水燈天燈都不要玩啦,吃飽就拍拍屁股快走好了。

雖然後來見最外圍的一個爐的人已走,我們要求換地方得到答應。可是只能改變我們早走的打算。 主持人見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只好答應提前放水燈。
原來水燈就安排在剛才的錦鯉池,每人會安排一盞已預先製作好的彩紙水燈,我們只需寫上心願,貼上小臘燭,就一起放到水面去。



這個玩意對媽媽來說也逛新意啦,看她也玩得很高興;才願意再逗留下來等候我們專程為這趟活動而來的目的。

終於躲在空調小賣室裡看國慶煙花後,等到主持人分派一個,也是預先已製作好的天燈。四個人才獲派一盞,藍藍和我正失望於那天燈,比起我們在台灣平溪裡做的小太多了。



無論如何,也好歹把我家的願望寫得整整齊齊在天燈上面去呀。誰知寫好了後,藍藍拿著這個在廣場裡玩啊玩;那邊主持人還沒有叫集合。

原來他們打算在綠田園後面空地放,但要綵排一下確定 (現在才綵排?)。藍藍明日要上學,正焦急著,催促間,才知沒有得到那塊空地的業權人批準在那裡點火頭,讓天燈升起;爭論間,我們決定還是離場吧,反正這樣都不知要搞多久。

不過對於綠田園,我們倒是覺得相當失望,食物質素不算好其一,位置不方便其二,所賣的小食飲品都相當貴;櫃面沒有食物分類,只能向櫃檯要求點菜,由他們放入大膠盒拿去烤肉,就已經比起屯門很多現時流行的燒烤場管理明顯落後;燒烤棚的設計是敗筆。

再且,在等候主持人在準備天燈時,聽見場地人員追著主持人要求先核數,說是忽然比預定人數增了,數目亂了,但負責核數的場地人員很累要趕著離開,所以對主持 人死纏爛打栗求先核數。我們見主持人正忙得團團轉,大家都催促宜快快搞定放天燈,好讓大家回去,明日大家都要上班耶。於是主持人對場地人員說自己正忙抽不 出身去立即辦核數,待接好天燈過後必定會留下核好才走。場地人員還是拖拉著不放,叫出最高領導人來要求。

這個我們雖然旁人,但也著實難以理解,一個場辦,竟然會在人家大會中途要求先埋單?酒席途中,會不會因為新人的客人忽然來多了,要求新郎倌先停了招呼客人,走到櫃檯先結帳?綠田園的管理,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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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媽媽這個名詞在我

我時常覺得我是個極不合格的媽媽,我時時不知道一個媽媽應該說什麼,應該教什麼,甚至不知一個媽媽應該做些什麼。

我絕對不是刻意自謙,也不是故作議題;有時候,我會想:「我可能因為藍藍成長中,給她的時間那麼少;會不會在將來也影響了她去當一個好母親的呢?」

她從小只能在週六日跟著我;說來慚愧,家長日我好像只有那麼兩三次出席過;而且,九月一日開學日,我竟然從來沒有試過一次在這被普遍稱為很重要的一天,陪著她去上過學。

今天告訴一個老朋友,在藍藍上小三那年一個長週六,我去到幼稚園校門才發現自己正在發傻,我要去的是小學耶!去年撥電話去她學校趕急找她,拿著話筒發了愣:「糟糕!藍藍唸哪一班?」

是的,藍藍的媽媽就是這麼的一個「大頭蝦」;辦公時間中井井有條,過目不忘;偏偏最不該忘掉的,自家獨女的事情就給糊塗得透頂。每次夜靜,都自責三千次:「這樣當一個媽媽,該不該打?」

在計程車上家教,訓話待人處世;十來分鐘更勝絮絮滔滔。時時遇有司機在我下車時一疊話:「很少有客人像妳,在車程都不忘教晦孩子。」但就不知背後事實是,我就只有那麼半時一刻,能跟女兒有靜下心情做這件事。

見過太多人家媽媽,都不是我這樣的,就是藍藍她同學的媽媽們也不是。

我有問過自己我這樣還算不算一個稱職媽媽,都說兒童畫最寫實心裡感情;藍藍由小畫的「我的媽媽」,就從來沒有穿過圍裙,從來沒有在做飯;她畫的媽媽,永遠是戴著一對珍珠耳環一串珍珠頸鍊,一套端正的套裝。

多年來,我的確有點愧意,我時時覺得有欠她的很多——為何我就不可以締造一個「好媽媽」的標準模樣?為何我總令她的週末跟著我瞎忙?為何我就不能好好造個叫女兒很嬌傲對同學說最愛媽媽的好菜式?

幸好,她最優良的遺傳來自他爸爸,懂得知足。

原來她不僅懂得安慰我,還會安慰自己;媽媽很不一樣,很特別,但因為她就是她,她可以有自己的喜愛和感覺,正如媽媽從來沒有給她壓力,她不必像媽媽,可以很自由地建立她自己。
她成長了,我也必須學會放鬆沒有做好媽媽的壓力,轉而盡一切努力去好好當她的朋友。

甚至有時她會覺得她才是比較像一個媽媽,因為我有時會不乖,有時會傻傻地,只要不在工作時間,個大腦像丟了在辦公室一樣。於是出外旅行會行錯路,更加會看錯地圖,甚王會亂購物;甚至有時像今日忽然失了控,好端端地看戲,人家流淚我又跟著淚珠滾滿一面。

不過,越來越多像今日的對話;討論著香港法律與內地法律的大不同、法庭上的佈局和禮儀、立法會裡的司法制度、立法會裡出現的不同聲音、什麼叫問責制;再進而討論人生的真愛應基於什麼度量衡;不止,還有論及各色人 種在同一個城市中生活的的諧和與接納……
很天馬行空,但無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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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沒有你…還是有你》到《相聚21克》

最先看到 Facebook 上有關劉浩翔 Elton 一個新劇叫《相聚21克》時,我在猜是什麼日本動漫《相聚一刻》什麼改編嗎?

看到地鐵海報,我才省起這故事——

很早很早時在藝術中心,看「中英劇團」一個名為「波老道實驗室」的一齣短劇,叫《沒有你…還是有你》。之所以留下印象,因為那劇,我和好友都被 Elton 的歌聲打動;對於一個看來看去像唸中學的男孩子,竟然在唱作上能有這麼動人的聲音,感覺有點受震動。

這的確是當年最初認識 Elton 時的感覺;下班乘車趕去波老道中英本壇的晚上,跟 Elton、Ceci、Carmen、Kearen、群仔、惠芳見面的那些片段,還是相當深刻。

在 問明了 Elton 《相聚21克》就是等於當年的《沒有你…還是有你》只不過重新編寫了;於是我還是帶著陌生地坐到文化中心大劇院。 印象中除出一個「幾個舊同學去探望時發現那位死去另一半的老同學在幻覺中生活」的故事大綱,和 Elton 的歌聲;其實可說什麼都沒有記得起。

細讀劇前序,原來——

21克是靈魂重量,這個相聚變得不再是可能,或有可能無的無菱兩可,而是很確切的一種相聚的渴求。

看場刊才想起波老道實驗室那次已經是2000年,在幾近十年人事幾番新的今日再見這故事,再聽他的歌聲,感覺相當複雜。第一次簡潔故事記得都能觸動心間,今次重看不單完全沒有重複了的感覺,反而新增的枝節都更加催動及觸動了,更深心處的;確實要讚!

Elton 在序說因為這些年對人生的感受多了,在演這個角色時感受深了,其實整個故事的互扣層次在重編時也增多了。

雖然在我看來稍稍減低了醫生那「能醫不自醫」的困惑,不過,卻加入各種環境,提出了把人看成病人,還是其實自己才是病人的那個對壘,清醒還是自欺;一個個對比,變得更加叫人深入反思。

我流了很多眼淚,竟然流了眼淚——原先只不過因為太投入劇情,眼角在濕濕的;只是後面的觀眾在不斷抽泣,對面的觀眾又不斷抹淚;於是我也……

看著男主角兩行淚痕時,我忽然又笑了——想起 Elton 較早前說很享受跟觀眾同笑同泣的感覺。

同行藍藍未懂愛情,這個層次對她來說還是好深好遠,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劇,會為她將來面對愛情時,扣成某種程度的反思吧。

實在很喜歡整體佈景燈光的那種白調,雖然帶點病態,那柔柔弱弱的燈光,舒服中帶著更多無奈;佈景實在簡潔,但又藏著多變化的場景,向來都是我所欣賞。

也 要讚一下裡面各位演員的表現;飾演 Ben 和 另一位 Dino 的演員都很出色;這是最後一場,當導演和所有演員站到台中間,跟大家說話時,我提醒藍藍看一下剛才正滿口粗俗的 Ben,和一身舉動就跟古惑仔賣翻版DVD無異的 Dino時,她都驚訝了;原來演員在表演時可以有那麼大的變化,簡單地說:「上身了!」Ben 做得很放,Dino 雖然戲份表現遠不及Ben,卻也沒有給比下太遠,值得一讚。

兩位女主要演員靜雯和阿思,都恰如其份;不過佩雯的對白速度好像有點慢,可能是相對其他的演員的對比罷了;也許只是導演想讓佩雯得出一種與世隔膜的不對步伐吧。
整 體其實相當流暢也很令人舒泰;後部帶觀眾進入那對衝的,層層的人生對比陣中,無奈與唏噓,真實與幻覺,正常與不正常,與世與遺世,自欺與欺人;懂得失去了 其實從來沒失去過,與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都教觀眾一層又一重不斷的反思,在心底裡翻拉出平時沉澱著密封著的重重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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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小序】
才從劇場出來,我接到了他的訊息:「出來見個面好嗎!」
我答道:「好就是好,但我剛才哭著;讓我先休息一會,再給你回覆吧!」
這一相隔,就是整整十個年頭。
這想念,把剛才為劇裡情節而流的眼淚,又催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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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3日 星期三

焦慮症

最近分別有幾個朋友都跟我說,他們患上了焦慮症,見了醫
生,在治療中。

閒談一如這幾天去了哪家餐廳吃飯的尋常。

然後,他們問我:「你有沒有?」這刻我想起金融風暴前,大家都會在聚面時說:「我最近買了XXXX升了,妳有沒買?」感覺相同。

是因為對金融過份狂熱而被海嘯打個措手不及,令大家患上焦慮症?
還是因為大家對生活與工作的不穩定產生焦慮症,所以都跟風去孤注一擲?

究竟是怎樣發現自己懷疑患上焦慮症?這個我比較有興趣探討。


有朋友說晚上失眠,睡不好。有朋友說無心吃喝玩樂。 有朋友說手震心悸。 這些在我看來都是甲狀腺失調的病徵——我理應會出現,但
又其實沒有出現。 那我是有焦慮症還是我在焦慮自己個病情?甲狀腺素失調跟這個焦慮症是不是有某程度的掛勾?我決定將這些問題帶去問醫生。

好友以前公司裡聘有一個患有焦慮症的電腦技術人員;整天在自己位置上發愣,不跟其他人說話,無緣無故不上班,與世絕緣。

那麼,如果這也是病徵,現今都市可能會「總有一個係左近」。

以上症狀,天幸——我都沒有。那我有沒有焦慮症?

我覺得我會有,正如很多朋友認為我一定有;但又似乎我沒有,或無法証實我這種有還是沒有。我不覺得我會為我的生活焦慮,更加沒有無緣無故焦慮。我完全知道自己在每一件事上顧慮什麼,我知道我在思考著什麼,我能清楚地將我工作和我私生活分隔開來。 我仍渴睡,我依然會在可以許可休息時睡眠個天昏地暗;我依然造夢不斷,彩色的、可愛的、搞笑的;雖然有時候會有那些日間令我煩惱的角色出現其中,但仍不阻我雅興。我仍會喜愛跟藍藍玩娃娃,我仍然熱愛我生命,我仍然會為花花碌碌時裝入迷,仍然會忽然大叫「嗯好想吃最美味冰淇淋」「好想好好吃它一頓」「好想明天就飛日本吃個最奢華下午茶」諸如此類……

應該還未到焦慮的狀況吧;但也有可能早超越了焦慮候群的行列,變成過份焦慮的渴求補償式生活。

我比較焦慮我十年後還是不是美麗,還是不是有精力去做我一直延著期的事情。這些應該不是焦慮吧。究竟是都市人太過焦慮自己無病無痛無藉口,還是我們都越益將小事名目化標籤化?我不否定焦慮症,只是也不想太多朋友先鑑斷自己鑑斷別人,統統都患了焦慮症。

Well,好的,某程度看來,這也算是城市焦慮症吧——焦慮自己沒趕上潮流患一個焦慮症,好告訴人家「我需要被關注」?

那麼,如果這樣的話;我只好說:「我有好嚴重焦慮症,你今日有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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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

Salvador Dali 的一串吻

近年合成香水之多,令我這管「香水鼻」卻了步。

雖然家裡梳妝櫃上,仍然有十來瓶「同期執行」,可是,那當中,還是有幾瓶是舊有重複香味。可見我對新品牌新味道的興味,在逐漸減退中。

是我老了嗎?是我的嗅覺再不能接受新事物嗎?我懷疑!

 我努力過的!

基於我向來深信瓶身越簡單的香水,一般都是越有內涵,越耐久受歡迎;我向來都以這個為先。其次,我會選花香,那管是一重又一重的花香氣味交疊層次,我也能將之一層一層解拆出來。

不是不愛水果,只是無法想像我一身行政套裝飄著一陣陣什果甜香;那是小女生的玩意,我覺得。

早前試了一款黑加崙子配佛手柑,感覺其實不錯,可是不耐香,就只有灑的一剎能帶來一陣感覺;於是被編到長駐浴間。

新口味又如胡椒配野苺子,就是一直沒法跟我常出沒的地方和衣飾,甚至心情配對。
好吧,還是投降吧!今年女兒都上中二啦!不再心多於新鮮感,決定回歸花香。

開始發現很多品牌的新產品都離不開那幾種主花香調,就在開始覺得沉悶之際;給我遇上她:
Picture
Salvador Dali 的 Pupplelight;小丁香為主調,味道聞上去像人進了花店中。
這名字好熟,在哪兒聽過?!

回家連忙上網翻資料,同樣的香水似乎是最新出品,其他同系列的都以這個一串吻的設計瓶子。 這 Puppelight 在網上還沒有找上;可是卻給我找到一個很訝然的資料;原來 Salvador Dali 是 Florida, USA 的一家藝術精品店子,裡面有很多設計家的精品,其中那隻錶——


正是當年我最喜愛的一款手錶,戴著經年,只是在港無法找到人懂得打開來換電池,當年年輕不愛保存,就隨手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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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興記避風塘炒蟹

媽媽是在銅鑼灣避風塘裡成長的,聽她那班一同成長的姐妹
說來,媽媽當年號稱大眼美女,在那裡曾相當著名,當年慕名而來的熟客當裙下臣的著實不少。

我可能是聽得媽媽年少事跡最多的兒女,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的姐妹老朋友交往還多,依稀記得很多時坐在茶樓中細聽阿姨們說她們從前年少的故事。

這可能是家中長女擁有的特殊優惠。

記得小時候,銅鑼灣避風塘的風光猶在,試過媽媽把我寄放
在一些阿姨的艇家裡;那些艇日間一如家裡客廳,用作休息。黃昏艇前掛著七彩小花燈會亮起,艇後一枝長而結實的木櫓作槳,把櫓的一般都是較健美的阿姨。這些艇搖身一變成為銅鑼灣避風塘中的活動小商店,有的小艇長而平,放著密密麻麻的美酒汽水水果小食;有的小艇架著一高高冂型鐵架,掛賣燒味,配白粥粉麵;有的坐著一小隊會自彈自唱能演奏中西曲目的歌手;有的像我常作客的,艇較高身寬敞,佈置華麗,是用作讓客人們乘坐休閒的。我總愛暗暗將這些小艇分類,把叫賣東西的稱作士多艇、像阿姨這種裝飾得亮亮麗麗的,我就稱它們餐廳艇。

當中最難忘的是三葉,特別狹而長,艇中坐著兩個人,面前都有一個大黑厚鐵鑊,中間掛著紅字大招牌,招牌上掛著水上人家稱作「掛紅」的紅斜棉布,頂頭正中是一個像鏡子的圓型銅面,都擦得光亮。

一葉艇名「漢記」、一名「興記」;而另一葉的招牌寫著「妹記」,感覺上當中以興記最旺場。不過,無論哪家艇經過,都會響起一陣硬殼落鑊時的油醮轟響聲,接下來就是搶奪每個嗅覺味蕾警號的濃洌蒜香,和海鮮甲殼在熱油中滾燙的濃重香氣。傳遍周圍,客人說話的會停下,在聽歌的會回頭看;不過,無論在做什麼事情,都不得不吞下一抹要奪將而湧的口沫。

三葉小艇盪來,總會跟媽媽這樣的對話:「喂!妳呀,很久沒回來嚕!哎也,妳女是吧,那個肥嘟嘟的娃娃,一下長得好快啊,不見一回又長了這麼大了。」「跟媽媽來玩啦,懂吃蟹了沒?」媽媽和他們總匆匆忙忙聚一下舊,他們的小艇就要盪出去,繼續忙碌叫賣。

最後一次去銅鑼灣避風塘時,已經嫁作人婦,九十年代初期,跟老公陪著爸媽好趁這個曾經在香港旅遊業作過光輝一段的遊點,好在結束前再去緬懷一次。幾葉曾經是銅鑼灣避風塘的台柱艇店雖然仍在,卻早就蒙著一層無心戀戰的灰淡。媽媽給老朋友們介紹著新女婿,這次是我前所未見的「聚舊詳談」,因為反正都再不必趕著去叫賣;小艇零落,整個銅鑼灣的景色都像一件洗得發白磨得霉掉的舊襯衣,細看小破洞處處,色澤暗淡,有幾處甚至發黃有漬;看了也叫人心下不忍。從前五光十色之繁華地,去到最終,還是逃不過沒落,成為了歷史。

直到後來,聽說從這裡而出的一個名菜「避風塘炒蟹」或原稱「金沙炒蟹」;都被搬到街上食肆去發揚光大。 興記搶先在九龍旺市開一家店子,引來大班從前在避風塘中就是老顧客老食家的演藝人,統統前去支持;在店裡白牆上以簽名當招徠。整整的白牆上簽個密密麻麻,店裡長期客滿

聽說「漢記」駐守於港島。早兩年當深圳皇室假期水療坊新開,我陪好友試玩,驟見「妹記」老闆娘成為駐店中菜的總廚,近照與從前在銅鑼灣避風塘中營業時的老照,一同放在每張膳桌上作招徠。我回家報告媽媽,媽媽笑說:「妹記年紀都跟我相彷,怕且連鑊也拋不起,怎麼當總廚。怕且都是營商手段,借她名義來推銷吧。」也懶得跟我去求証。

那些在銅鑼灣避風塘的人和事,當中真實存在過的人,彼此間的感情和記憶,只能隨著那兒的地方關閉而封存了腦海深處。;變了調的環境、被煶煉過而另轉出來的美食主題、被抽離作獨立演化菜餚的……都不再是原初的人,也不再是原初的地——那個才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

正如昨晚陪同台灣來的朋友再去興記,那些海鮮味道再也不能勾起我對避風塘那個地方的兒時回憶。

我想,媽媽對之的意興闌珊;現在,我應該可以體會。




注腳:這幅照片好珍貴,是當年銅鑼灣避風塘的日間「餐廳艇」寫實照。留意擺設一如一般人家客飯廳:餐桌上插有鮮花,上面吊盞水晶燈,媽說那時所有桌布和咕臣套上的繡花統統是自己手造。好奢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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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櫻花香

不知何時開始,彷彿本地女生,統統都是在某兩家化妝品連鎖店裡買香水。

若說款式比較繁多,可以很方便在一處地方隨心所欲先試每一種香味,再去決定買哪一款的話;那是不容置疑的好處。 可是……

我從來不覺得享受!

先說,比較多款式可以選揀的店一般都是位於鬧市,幾乎從來沒有一次不是身貼身的擠著進去,跟著像人潮管制般的窄道,每經過什麼架子,想要的東西最好在三秒內手到拿來;否則後面嘖嘖嘖不客氣的催促聲響起。

就 是以為夜靜一點人少了嗎,也別妄想可以慢慢找到合心意的香水,因為; 要不款式是被限定在熱賣的品牌範圍,有好些日久常新的老牌子都因為不能吸引年青顧客群,再沒有廣告支援著,就不可能仍被放在架子中;要不某些品牌不跟這些 連鎖店交好,利潤不大,就不能入主佔上一位;要不售貨員自己對香水的認識都不多,也不願花上時間在這麼買這些一瓶一瓶的,反正一群內地旅客湧至,頂多問一 句「什麼正熱賣?」「哪個品牌最紅?」就十瓶八瓶買回去派禮。
我這種逐瓶逐瓶試在手腕,攤上三五分鐘,待它第一重調到第二重調,再第三重調都出來,才鑑定自己需要什麼的顧客,還是請便吧。

我試過入去店子看了很久,店員走過來:「我專門負責香水部的,有什麼幫到妳?」
「太好了,我正需要找 Cacharel Anais Anais;妳們有這個嗎?」
「噢,妳是送人的吧?」
「是,打算送給我妹妹。」
「那是老人家用的啊,不適合呢!」

嘎?!老人家?我有點呆掉,這可是一個經典的少女系列,是春夏花叢的輕淡味道,怎麼忽然變了老人家用?!

從此,我再不打算在那兩家連鎖店去買;尤其當我發現他們賣的新晉不知名品牌佔比越來越高後,我更加不感興趣。只是,每次在買其他美容品時,經過香水架子,還是有點耐不住……
結果總會最後咬緊牙關忍下想買一瓶的心癢;幸好,總會有售貨員瞟來的不善意眼神幫助我鐵下心掉頭出店。

買香水的心癮沒有死掉,反而——

聞 過一次,只要喜歡的,似乎不論隔上多久,都總要買一瓶才心息。 去年在日本機場回程那日,Duty Free 中 嬌蘭專櫃一個粉粉的櫻花佈置小推廣櫃上,放著一瓶「季節限量」櫻花香,正打算買時,藍藍在另一頭的冰淇淋店嚷媽媽:「不夠錢啊!」我連忙跑了過去,這一丟 下,直到人在飛機上才省起把那瓶香水忘了;後悔不已。

回港後一直沒法找上,嬌蘭專櫃店員都說那是日本專賣的,要視乎那年櫻花季有沒有出品,限量呢。

思念!見到 L'Occitane 正推銷 Cherry Blossom Eau de Toilette,正高興有替代品。 可惜,站在店裡半響,店員見我猶疑,大抵以為我在考究價錢;不!我在很努力說服自己這是當日記憶中的香氣;可惜,不行,我騙不得自己。

這更叫我思玆念玆。今年櫻花季,幾度想請人替我在日本找,只不好意思開口。這晚,竟然給我和藍藍在香港的 Duty Free 重遇上;興奮不已!
Picture

75ml - HK$400。
很滿足,女人,快樂,可以只為一種香味,盈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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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4日 星期一

薑花

小時候,不懂欣賞媽媽在家裡插花,像那只有永恆不變的劍蘭與菊;看了就厭。
玫瑰很好啊,為什麼家裡總不會插上半朵玫瑰花?外婆不是叫玫瑰嗎?

我都說不愛劍蘭,老套得很!不愛菊花,俗不可耐!
唯獨只有夏天,會出現薑花;白的簡潔。

可是,薑花太不耐放,一兩天就凋了。一片片白瓣子黃了,濕濕的反下吊著,綠花萼一團光光的頂著。

那年頭,年輕女孩子被電影及廣告影響著思想;對玫瑰花產生著夢幻似的渴望;紅的熱熾、粉的迷人。

也許玫瑰催情都是真確的;在那些玫瑰精油的標籤上,都說著有調情的功效。還是,只不過那些浪漫動人的廣告影像,都把我們的情感潛移默化了,成為標籤?

第一年在中環工作的某天,途經置地廣場,正佈置著一大堆劍蘭。 從來沒有見過劍蘭可以帶出那樣的美麗,眼前一亮。 一束一束白色的劍蘭,那樣簡潔高傲高貴,綠與白相影出一片青蔥清雅。 (劍蘭學名唐菖蒲;菖蒲這名字不是美得多了嗎。)

在日本,見過一片菊花海;那時才懂得菊花才是日本國花,原來一直都錯覺了。細讀介紹,菊花品種逾千,大多具藥療。 品菊一如品茗,是古時文人雅仕的藝術珍品。 看見遍地小雛菊,心樂得飛飛;菊花竟也可以那樣清純無邪。

本來就偏愛白色的花;不過,獨獨只有每年仲夏出現的薑花,才真實地陪著我成長,刻記著我那一年又一年暑假,快樂在它那香氣中迴盪。

薑花爽朗不造作,生命雖短卻從來不吝惜自身香氣。只要隨風輕拂,香氣泌遍四處,感染周圍。

那年盛夏,日本來的上司發現了它的好處;讓我專程每個早上在上班前替她買一小束,我把長莖剪得短短齊齊的,放一瓶子清水,就讓它在辦公室盡情揮發。 上司從此都忘不了這些在香港的夏季,身上沾著的香氣。

她人早前重臨香港,遇見的士司機在車頭空調風位前放一小瓶薑花;來電說惦念起這華南瑰寶,也總記起在這兒跟我一渡起的美麗時光。

聽說有這麼一款香水,把薑花的香氣都收納其中;決定買作禮物,在她生日時寄送到遠方的她,附寄思念。

Hermes Un Jardin Apres La Mousson


而我,薑花香氣所滲染的美麗回憶,還要推前到某個熱戀中的炎夏——我把電話機的電線拉得長長地,人團縮在露台角落,偷偷地跟那個他談個通宵達旦;電話機旁插的正是薑花,在靜夜中散著香氣,伴著他那甜言蜜語;永恆地在每個夏季的靜夜中輕拂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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