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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30日 星期五

遺傳的正義感

自小,老爸家教,人要有骨氣,認為對的事要伸張正義,認
為 錯的,要勇於挺身而出。 最記得小時候有一個晚上,爸媽帶著我,還有仍在襁褓中的弟弟,如常乘天星小輪在夜涼的維多利亞港中穿梭乘涼。 前面有個喫煙的男人,惡形惡相,大刺刺地在船頭位置吸煙噴 霧,迎面的風將煙不斷吹向後頭,幾乎所有人都被逼吸著二 手煙,空氣臭不可當。 (注:當年無人知二手煙禍害,只知道惡臭濁鼻,小孩童因之呼吸困難。但那時代,吸煙似乎有特權,誰都不敢出言攔阻。) 

我們正於他後頭,我老爸當時正盛年,身型也相當之魁悟,慣 於粗活,只是自小生於詩禮大家,也就出言相當溫文,好言 勸:「先生,孩子們不能吸你的煙,請你停一下吸你的煙吧。」 惡男看一下身後,見全船無人插手相助,自然惡相上面, 喝道:「$&%#$ 這是幹 $&&#@ 什麼的,關 X&$wY 你事!」爸也氣上心頭,我這好言好語,你是來撩打架嗎?你 一言我一語在互罵撩袖,兩方頃刻快要動手;媽見自己手抱 一個拖一個幾歲,怕要吃虧,連忙喝止爸爸,強拉走他到船後一 點地方。

最印象深刻的倒是,一下船以為這事就此了結;結果因為要準 備下船,兩方又無可奈何地走近在下船處位置;那惡男一直 惡瞟著我們看,不時加重粗話在搶彩;我老爸也不是猥瑣鼠 輩,豈能忍著一口氣;幾乎又要開戰。媽好辛苦才拉了爸下 船去,走不多遠,發現那惡男如影隨形;這時媽媽才真的覺 得怕極了,想要是這人心有歪念,一家四口這下可就惹下大禍 了。

正打算繞個道去警察局,那人也許都發現我們已察覺他一直在 後頭緊隨步伐;又或許只不過是湊巧一段路同道。反正我們到得 警局不遠處,那人已不見了影跡。

小小手一直緊抓著媽媽的手,那誠惶誠恐的氣氛緊罩著一家。 但小小心靈倒是堅強,緊記,爸爸做的對,一會兒見到警察, 我也會將事情細述一次,雖然那時我只不過是個小一生;我 不怕,因為媽媽說,我的誼叔叔是警察,而且,我們沒有做錯 事。

我的確具有相當的正義感,最明顯的實証是,六年的小學生活, 我有四年曾得過「優異服務生」獎項。 可是,往往我也因為有過份強烈的正義感,而令到我慣常被同班同學孤立,甚而因為看不過眼其他同學杯葛一位相貌平凡甚而有點醜的女同學,而同被杯葛。也曾因為一位在過堂時跟另一胖子同學隔空「玩掌風」遊戲而誤撞傷我好朋友,出面堅持我的班主任受理並對這位錯手傷人的男同學作出懲戒,而得罪了班主任老師,被指責為「滋事份子」及「搞小圈子運動」的主謀。

女兒出生,我在這小小個子的成長中見到小時候的我自己。 我稱她為「Power Puff Girl」(注:90年代中一齣美國卡通片,三個會飛天的小個子女警四出警惡鋤奸),她會在見到人家小孩子在餐廳吃飯時,站在椅上高聲喧嘩,又或在街上見到小孩子丟垃圾,又或在公車上高聲不斷地重複著一粧段令人懨煩的童謠……等等,不理自己個子小力薄,會走去出言頂撞:「你這是很不對的!」又或高聲地問媽媽:「他們這樣很不要得啊!」




一般,有大塊爸爸在,又或她根本一直慣於有這個靠山,有點 有恃無恐地,我們都不太約束她這種正義感。 直至一天,我和她在經過某不熟路的屋苑中,一條很靜的天橋,上面有一班童黨模樣的大孩子在圍著大刺刺地抽著煙,當中也有把校服穿得不規不矩地的;當我們無可奈何地要經過他們時,女兒忽然爆出一句:「媽咪,哥哥穿著校服在抽煙,好臭啊!」我立時發現四方投來不滿而且挑釁的眼神時,心一凜,連忙把女兒抱起,悄聲喝止她:「不要說話,待我們到那邊商場後,媽媽才告訴妳理由,乖!」腳底抹油,引一句潮語——「快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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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9日 星期四

我的班主任像個沒長大透的小兄弟

有一段好長時間沒有把母女之間的討論記下來,因為家裡的電腦一直處於「神神地」狀態。 轉用 Nerbook 因為慣用九方,但小機沒有數字鍵打來不順暢。 mysinablog 人面全非,寫網誌變得難以起勁;Facebook 偷閒留短句,方便多了。 女兒進入中學青春期,她的朋友們都開始跟這個非一般安蒂交為朋友,有時她說過的瑣事,為免小事化大,還是不要寫出來的好。

記得有次與黃島主午 飯時說起過我們這班原先在 mysinablog 裡寫親子 blog 的 bloggers,不經不覺間孩子們都長大了;再難像原初將孩子們每日小事情寫出來分享;大抵不久後,那些舊文章在孩子們長大後,都得要收歸私隱再不作分 享。  我不敢答會不會面臨這個壓力,我說順其自然吧。

在現時,有些事情,我還是有衝動記在我的網誌,跟我的好友們分享;避重就輕,我就把事情先忍下個當兒,待事情過渡了淡化了時再寫,這種空檔一般讓我思前想後過濾了,敘的事可能更有多面分析;反正孩子像藍藍這個歲數,無論思維,還是性格都時刻在變化中。

先說一下她中一的班主任吧,一位非常年輕的老師。

第 一次踫面,竟然不是在學校中。那是一個中午,因為台灣來了一大班同事在我多次誠意推廣下,專程來見識見識新界西的美景。我把這一行幾十人先稍停在碼頭區的 本地名牌酒樓中洗塵午膳;有同事家人是酒樓熟客關照一聲,酒樓經理有客自遠方來,把食物份量統統加大一碼,大家不慣午飯就要吃撐,又怕太飽後暈船會吐;那 些炒飯炒麵絲都無力去踫。 這時,我瞧見不遠處正有母校幾位老師剛入席坐下,當中一位更是曾經任教我的英文科系老師;我連忙過去打個招呼,柔言解釋我那邊處境,眼見幾碟新鮮飯麵要被 浪費掉,希望蒙老師們不嫌棄,接收了當作午飯,幫忙幫忙。 那位英文老師很高興地接受了;聽說我家藍藍入讀了母校,就不知讀在哪班。

原來 她身旁那位年青少年模樣的正是我家女兒的班主任,引見下,我連忙招呼寒喧這位新入職母校的老師,完全像個剛入大學的小弟模樣的,竟然就是我女兒的班主任。 可惜那邊同事們行程緊密,催促連連;這邊只好跟老師們先作告別,遙指要領另一邊那大隊台灣而來的同寅們要趕出海看中華白海豚和港灣日落去。

後來一日,藍藍回家有點生氣的說:「媽媽,老師要我們把家人的合照帶回去,用來貼在班房裡的壁報;還要我們向同學介紹一下自己的家人。」

「那主意不壞呀。」我閒閒的答。

「可是,要依學號來輪流說,所以我就是第一個要出來說的。」

「那很正常。」到這裡我還沒有聽出什麼事教我這個寶貝氣沖沖的呢:「妳不是早習慣了嗎?」

「班主任也不讓我說,就搶在前頭說:『我見過藍藍的媽媽了,她是在那間XX酒樓裡當酒樓經理的,是吧!』我媽怎麼忽然變了酒樓經理我也不知道啦!」

真 是哭笑不得,大抵是因為當日我安排酒樓侍應把那幾碟炒飯麵食轉送,而被誤會了吧。可是,那日我明明一身時尚名牌的出海遊樂裝束啊,那一分像個酒樓經理制服 呀;這麼一來,是我的衣著品味出了錯嗎?!我心裡也覺得有點豈有此理,這麼差勁的邏輯和判斷力,還好意思搶過學生前頭說,出洋相就是了。不過這並非什麼大 不了的事情,倒是不應該表露不滿在女兒面前,畢竟那是她的老師。

我笑:「你的老師還年輕嘛,閱人不多,出了點誤會也沒什麼啦,反正結果妳也會出來更正啦;況且職業無分貴賤,酒樓經理也好,小販也好,掃地倒垃圾也好,只不是個職業,不必介懷就是。」同時同一句話也是跟自己內心說的。

「我結果沒有選一幀跟妳和爸合照的相片。妳猜我挑了哪張?」
我搖頭。

「我小時候跟大B合照的一張。」大B是在她生命第一年一起成長的小狗。

「老師不是說『家人合照』嗎?」我沒她好氣。

「大B是我家人,沒錯唷。」我知道,她這是個對班主任的一份無聲抗議;只是,這幀照片背後,也說著一點很重要的,她愛家裡的小動物,一如家人的親。 她希望同學們都認識到這個「家人」, 因為大B早就在她小時候已經離開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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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8日 星期三

從自動鉛筆看她

從文具店見到一枝原子筆,上面掛桿有隻黑貓;我立即買了它,還有它旁邊的一枝印著娃娃樣的黑桿自動鉛筆,也一併買了。

媽媽買自己孩子文具,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呢。

話說我家藍藍是四方名頌的慳妹一名,在日本旅遊時,她看上一管 SANRIO CINNAMON ROLL 小狗圖案的自動鉛筆,正是她當時最喜歡的卡通人物,折合半百港元,她都猶疑了一會;注意,才不是她口袋裡的錢。

對她這份堅持,很多時我會用一副嘻笑的樣子嘲她一下;其實倒是讚賞不已。 但大抵幾年間,對她在理財方面的清醒,對這個習慣這個信念的堅定,我也不得不公然地對她作個敬佩;雖然她是我女兒。

前些日子,她跟好同學們去逛街購物,不單止沒有被催動買漂亮的衣裳飾物,相反還向同行女生分析衣服價太貴,飾物不值,花費無謂云云,頻潑冷水令女生們對她買怕了;我笑她生就老姑婆性格,不知師承何處。

她大膽反我一句:「難道媽媽不同意這本來就是正確的精明消費,良好生活習慣嗎?」

媽媽像我,向來都沒什麼媽媽風範的,當然立即轉帆討好:「我為妳嬌傲!」

太對了!

即使我是她媽媽;更多時候已經進展到在時裝店挑衣服時,她說:「妳不是已經有相似的嗎?幹麼又要買?」我見到一件很漂亮的泳衣想叫她好趁青春給老媽眩一下少女的可人,她說:「姨給我六件泳衣,我還沒有機會穿,買來幹麼?我只得一個身體罷了。」

有時看不順眼她整天穿同一雙球鞋,都穿了三年啦:「挑一雙花肖花肖的好配裙子嘛。」她說:「還沒破耶,好好的又買。我也不是每日穿啦,才只不過是週末裡穿一下。」

好 友有女兒大兩歲,飯席聽我道來,連忙說:「我倆交換女兒養一下,我那個一雙球鞋近千元;養妳那個真省得多啊!」世上哪有這麼便宜蠢事。我掩著嘴巴在笑,卻 難掩心裡的自豪:「我說她哪,買雙 CONVERSE,看來她這個時代每個青年都得有一對呢,也不貴,多款式多花巧都只不過三四百塊。」一直游說她去挑,她卻一直搖頭。

說回去那自管動鉛筆,壞了,一直心痛說著。我叫她去買新一管,她結果去了實惠店買一包全部一式一樣的:「這個好用,壞了也不心痛。」
「妳不是一直說好鍾愛那管 SANRIO 嗎?」
「是啊!但壞了嘛。」
我以為她心痛那管有 CINNAMON ROLL。
「不啦,只是覺得它最耐用。」
「那為不什麼不再買一管 SANRIO 出品啦。」
「只不過因為那個樣子就貴太多,這種白色的也好用,簡簡單單,而且壞幾枝都還不夠那一管貴。」

非常踏實的思想,我乎復何求。我像她年紀,甚至大她很多歲月後,還沒搞懂這個最基本的人生道理。於是,我認真地向她學習,不奢不侈,信念堅定;縱使同學們長輩們嘲笑,她還會大道理來應對。

這日跟我說:「我在網上無聊找找跟我同名的人,發現有個跟我有同一嗜好——儲錢;可能這個名字都有這個特別嗜好的啦。同學們看了都笑翻,哼,我倒覺得不知幾特別。」

對啊!能夠有個這樣懂世情,看淡時尚與奢華,我也覺得我家孩子真箇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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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7日 星期二

姆指博客

一直很致力想將隨身電子通訊設備變成隨時寫文章的工具,記下我那些很突如其來的古怪念頭、母女間的有趣對話、生活中的的烏龍事…等。
可惜用手寫認字太慢,用拼音搞不懂;終於手機配好了熟用的九方,但在電腦使用多年早已不用使用關聯字,但手機版本被限定用關聯字,使用慣性字鍵排序快打,往往全都打錯;聰明反被聰明誤。

為了逼令自己將電腦數字盤上打字和手機上打字分別開來;經過多日不斷練習,但一直進步不大。

不過,今日因為一手提著東西,結果給我找到了方法----單姆指打字選字。

原來這個指鍵速度剛好,蠻流暢呢。那今後,我又可為我 blog 更新得頻密點啊!

Qcode on mobile HTC Hero 上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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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6日 星期一

金鐘地鐵奇趣疑問

我每顑日經過金鐘地鐵都會很好奇一件事——

為什麼總是要那位胖胖的女員工,拿著一個大聲公站在電梯旁,不斷重複地口述著,那原本是在各站電梯旁播放的一段溫罄提示廣播:「…勿站梯邊…以免發生危險,多謝合作」。

難道那電子廣播的成本不比一個員工少?可是由我第一次看見她,到現在已經遠超過一年。

又還是獨獨那條電梯安裝一台廣播器有困難?因為全站就只有那條電梯最多人使用,而同站怠月台另一邊的電梯明顯並沒有「裝置」另一個「真人廣播」。

還是,這位員工除了站在那裡,向大聲公讀誦之外,就再無法被培訓出其他工作技能?

很是費解。

不過那員工的服務態度倒是值得一讚,很敬業樂業;雖然幾個小時裡不斷緊接著的重複著那幾句話,她從來沒有吃語、沒有懶洋洋的敷衍過去了事。 相反,只是我們這種乘客覺得煩燥;不過,即使對那種頻密的電子廣播,同一樣的溫馨提示,也同樣覺得懨惡。

最妙趣可能是那員工會將大聲公拿著向下,戴著口罩,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同一個聲調、同一音量;來重複一字不漏的廣播——所以看來更活像一個機械人。 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

2010年4月12日 星期一

廉價牛扒餐廳

同樣是廉價扒屋,前一夜跟藍藍亂蹓時找到的安娜餐廳是一家老式扒屋,而這一夜卻選新派的連瑣餐廳珊瑚堡。

大塊原先總喜歡將扒王之王跟珊瑚堡之間作選揀;若論最初入市場的主題和定位來比,扒王之王理應勝上一籌。在我來說,第一次接觸扒王之王就是幸運地在 中環安慶臺地下的那家分店試吃;說實話,那餐廳無論是室內設計、燈光、佈置、扒的質素,服務……都是超水準,就那麼一次,我就認定了這家餐廳是位定在相當 不錯的中上階;雖然後來才上司太太處得知這餐廳老闆是正巧在最佳時刻把原先是泰菜的原址餐廳頂讓下來,沒有更改過裡邊陳設,所以那原不應計分;但那沒有在 我心裡打了折扣。

扒王之王的分數倒是在其後每一次每一次吃的體驗中一直下減,直至早前在元朗分店的一個晚餐,我差點沒有拍檯出走,於是跟 自己說,這早已經不再是原初的扒王之王 (知道轉手經營了),而且毫無誠意,明顯改走街坊小館生意,卻價錢無變;除出扒的肉質其劣無比,一切配套根本連一間近年走格調的茶餐廳都不如。

在 對扒王之王一直減分的同時,要吃一件像樣點的牛扒,在屯門市中心區來說,幾乎是不可能了;這時來了一家新的,叫珊瑚堡。 記得在沙田新城市二期試過一次,感覺良好;又一次因為先入為主的情意結,一來就給了高分,要減也先墊了好底子;於是一去再去,勉強極都再去再去再再去……

即使當這餐廳由地庫那層全面遷到時代廣場千色店側,我們還是隔上不多久就去一趟,反正可以坐得舒服點的西餐廳,在屯門市中心選揀都不多就是了。

可惜,繼侍應會用半鹹不淡的廣東話跟你堅持:「我們沒有 cheese cake!只有芝士餅」之外;食物的質素每況越下,叫人搖頭。

像今夜,夫婦兩人點了兩客精選粗合晚餐:
紐西蘭牛柳配日本長蟹腳
西冷配青口

紐西蘭牛柳無錯很夠斤兩,非常厚切的一塊;但我要求六成,出來的中心是八成熟,外邊十足——熟!切開中心連一點紅血水也沒能見到,完完全全實肉型!

蟹柳是那種雪得肉也霉了的,一點誠意也無!

西冷那麼薄,標準片,但要求五成熟,也來了個十足十——熟!

在吃主菜的十來分鐘中,已有不同的侍應來問了,總共五次的同樣問題:「請問餐飲要什麼?」
答:「已點了啦。」

轉頭又來又有另一位來問,比茶餐廳中還要更煩;為什麼不可以看一下機客人點了餐飲沒有?好明顯那客服管理一團糟,就是誰要管哪桌都沒有編好。

在那麼幾乎沒有競爭對手的市場位置中,都把質素那樣地下滑;怕是面對缺客關門大吉,都是自己害成的。

前一夜,由於要趕看七時四十五分開場的舞台劇《科學怪人》,在康樂路附近不敢走太遠;在原本想找家日本料理的路程中,經過安娜餐廳,那是我少年時候的西餐廳老派設計,我原只是想趨近去八卦八卦;誰知就被熱情的侍應拉開大門迎了進去。

藍藍就有這優點,從來不會因為我選什麼餐廳而不悅;沒料到經過媽媽說,少年時在這種餐廳中吃聖誕大餐也就是一年中的幸福。正於少年的女兒聽了反而覺得這一個晚餐好玩得緊。這麼老派老氣的餐廳,她還喜攸攸地,覺得好有情調有趣得很。

於是,我們饒有興致地來個 A La Carte,來!就由餐譜尋樂趣吧!

法式洋蔥湯——這個讓藍藍吃得說不出話來,只趕著低頭把每一片洋蔥都搯起。
牛尾湯——貨真價實,肉碎粒粒香口回味。
法式焗扒——西冷牛扒連醬汁,紅綠燈籠椒用錫紙包著焗,完成後在上桌前打開轉到鐵板上,醬汁的濃厚美味完全封著牛扒和嘴巴。
安娜招牌牛柳——牛柳肉還嫩,處理六成熟稍偏多了,但也不過份。重點是淋在上面的磨菇與火腿醬汁。



這一餐,花了每人$80,卻大滿足。

踏出門,竟然門外坐滿等位的人,一家一家大大小小……啊!果真沒看漏了眼,這可真是個實力派啊!

元朗仁樂坊5號地下 English Address
電話 : 2479 5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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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幼團緣飯2010

去年福幼的團緣飯錯過了,聽說是過往之中最大型的一次。

今年打算「擔定凳仔」;上次見識過「大纜盃」中褔幼能在一個活動中號召到的二百多個義工,竟還說因為戶外一些技術性困難,都是精挑細選的一班;就在 我猶疑今年還會否收到邀請有幸參加這個「團緣飯」的時候,收到 Yanny 的電郵,她說:「想請可會介意幫個忙當這個晚會的司儀?」

哇!立即在下一分鐘回訊:「萬分——樂意——極了!」

可是,一檢日程表;噢惱!那日正好早訂了迪士尼樂園門票,打算跟妹妹兩口子,我們一家三口,陪老爸老媽去那裡體驗他們的第一次。

怎麼辦?!只好如實回答,我盡所能在黃昏前趕過去吧!

謝 謝褔幼各位幹事體諒,大家協議好六時前抵達即可。拍檔是褔幼的常務統籌義工 Natalie,聽說她為褔幼這年宴當過好幾次司儀;那就大好了!坦白說,在褔幼這裡,我才只不過是個幼稚園生,對會務不了解,認人更不行,宗旨方向計劃 統統不知……我只怕搞不好是去壞氣氛就糟糕。

晚宴前一天,到褔幼去開會,事務經理 Michelle 原來已為我們寫好了台詞;一向這些都是我一手包辦,今次正好去享受收成。 晚宴流程不算困難,十來廿桌酒樓式晚宴,應該氣氛容易掌控,問好了衣著模式,主題……雖然大家看來相當緊張,但作為一個大會年宴,這種緊張可以理解。 我於是且先將自己放在旁邊置身事外,因為盤算一下,我的緊張應該有點不一樣——只不過是第一次面對這個團體的高層和客人們;這可是每個接獲司儀工作的人基 本壓力,所以可以說,等同沒有壓力。

前一夜,小心選揀衣服鞋配件反而晨我比較要考究;清晨就要陪爸媽早餐出發,全日在迪士尼玩玩玩,一頭煙一頭汗,衣服不對場合不夠尊重,這更衣要輕摺著一整天在背包還要不皺料子。

在看過大巡遊後,我先告別大家,趕上的士,直抵會場。 Yanny 見我比預期中還早上四十五分鐘,很驚訝吧?!不過,我只不過是到會場才整理自己妝容,而且,我需要一點時間靜休一下,回過神來;否則我根本神魄不齊,無法進入狀態。

幸好這天狀態相當不錯,也許早上在迪士尼的愉快幫上少忙,我竟然只有很輕微的戰前緊張;由我替自己上的妝只不過花了廿分鐘左右,我還有時間去跟 Natalie 對稿最後綵排,頸項沒有水腫情況來看;我是充滿信心的。

雖 然褔幼晚宴的流程相當多的「未知」,也見到拍檔抱恙,狀態不足;幹事們因為流程上一些即場變奏而變得緊張得團團亂轉,在這種時候,我這位司儀可幫上的只有 很少,我反過來悠悠閒閒地去拍下照,讓自己不致跟著他們在轉。 踫上張國強,他是我任職的公司的前輩,早幾年請過他前來我們公司晚宴當司儀合作過,他還認得我;在這種場合重遇,有點他鄉遇故知的安心。


這 的確是一個很動人的晚宴,不因為菜式、不因為什麼抽獎,更加不因為有什麼名人大人物光臨;感動處是他們以「英雄聚會」為主題,以十位董事引出十位將獲得頒 贈褔幼英雄殊榮的義工,所說的正是他們如何透過褔幼,幫助更多國內有需要的孩子和人仕;又如何地堅持,出錢出力。  而最後一位英雄,正正是剛才去世的尹志強先生;在那一些他生前參與褔幼的活動照片、從張國強、董事盧敏儀和主席曾志偉的分享中,讓大家更深去了解尹志強的 生命理念,他的不屈不撓仁愛行善的心;在場的都感動得落淚。 從這些故事中,每每都細述著褔幼這些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支持褔幼的人不乏全家總動員,當中更不乏是社會中名人、專業人仕,都身體力行參與,甚至將專業為 褔幼貢獻為其效力辦事,在所不計。

水禾田為晚宴主題題筆
正 如前說,我只不過一個幼稚園學生,這晚剛升上小一;雖說得幾位幹事推薦在這夜來擔當司儀,但對會的付出的都只不過極其皮毛,這夜受寵若驚。初踏台上介紹自 己時還一片戰戰競競,說到底,除出為過好友婚宴上擔演司儀有過類似的台下無人認識情況,大家盡是引頸好奇的注目。  眼前位位都是社會入世甚深的高人前輩,單是主席坐正台前;這一刻再不能說一派從容。 不過,謝謝曾生的笑容和回應,令我的開步定下心來。


還有跟我同桌的一班董事,他們的眼神和笑容,對話中都能感受他們對這個團體的真心悅誠。就是大家為拍一張大合照的群力,就即使像包容我這種新成員的心——承為深深受到感動。

這夜,藍藍不在席上,卻覺得是一份遺憾;但同時,也因為她不在場,我更加覺得自己像個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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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11日 星期日

中英劇團之科學怪人

雖然一直有留意中英劇團 2009-2010 年度壓軸劇《科學怪人》的製作花絮,每日經過尖東港鐵長廊都認不住向那廣告燈箱望了再望。

但導演 Edmond、中英、以及整個劇台前幕後,在這劇才開始的半場,已經給我和藍藍所帶來的震撼力,竟還是那樣澎湃

一到場,就踫上導演 Edmond,怎麼可以放過機會跟他合照。
三個小時的劇,只有中場十五分鐘的休息;換言之,上半場是一半小時!在很多話劇來說才那麼個全場兩小時完成;這個半小時是一個相當長的時段。可是,我兩連動也沒動過一下。一開場已經是那麼具吸引力,引帶出的好奇心竟是那樣強烈。 下半場更加是一幕比一幕叫人被壓得有點透不過氣的沉重。


活動的台景,在多面轉動和合拼接上轉換出不同場景;幾乎是中英的特色。也可以說是多年來緊扣著我的誘力。可是,劇中一段追打怪人的混戰場面;我已經按不住,向身旁的女兒,提醒道:「能夠有這樣的高台活動佈景設計,一大班演員及工作人員練習走位,在緊張的劇情中推動著叫喊著互相奔跑著,還有上面追打而在幾座在動的佈景台上跨來穿插過去,全港可能只有中英和香港話劇團能夠有這樣能耐……」

藍藍,算是吃中英EIT奶長大,從還不夠資格進入正式劇場看話劇 (非兒童劇,不招待六歲以下兒童),就恃著長得高大,命她進場時不要揚聲,四歲裝作六歲;由一開始就是看中英那些艱澀難明的劇目,看不懂不要緊,就教她看佈景、看服裝;能吸收多少就多少。

在她成長中,出現過一段空白期;除出兒童音樂劇,其他的劇作都沒有太大興趣。這可能是成長中的上下不接期;直至幾年前,勉強陪同爸爸媽媽一同去看中英的《鍊金術》,那些在劇場中心吹到觀眾的面上的黃沙,刮起了她暗藏在腦海中瑣瑣碎碎的話劇記憶片段;彷彿那一天那一劇完畢後,她忽然懂了——在觀劇後的連想、反思、討論;發掘劇背後的原著故事——《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然後,在往後很多忽然而來的生活討論上,我們已不難發現這些年來給她的舞台劇教育,並不是針沒大海,相反,早已不經不覺間,完完全全滲入了她的思想。

今夜的《科學怪人》來得太合時;就在藍藍進入人生探討及反思人生哲理的青年階,擊準了她們那種愛、生命、追求、迷失、創造、排斥、毀滅……的探奇和定位間。

劇是一個完美的整體,台前幕後在花絮中提到的十一個月努力,我想每個在座的觀眾都會覺得這實在太值得了!

是我十幾年來看話劇以來最令我有澎湃的感動和震撼,那看著每一個小節中,都清析地看到台前幕後每個成員都全力付出,目標一致,為一個完美而盡其完美的一個整體。一齣充滿電影感、把影象在投射中帶出更多更多科學進步所帶來道德的種種衝擊。

無論演員的演技、劇的節奏、服裝設計的精巧、台景的多變、音樂的震撼力、劇本的張力……每一個小部份,都能看出它的不凡,它的力量。

我會說,若還能在明日場次買到票的,有過打算看這劇的人,且千萬千萬別要錯過!

錯過了這個完美,會絕對是一件憾事!

由劇畢踏出場來,我已經立定決心,期待它的重演,期待下一次,我會再挑一個更好位置,呼召更多好友,約在一起一同去再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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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1日 星期四

The Lovely Bones

與好友看罷一直左期待的電影《屍中罪》The Lovely Bones,就在海旁散著步。

大概不多朋友會了解這個區對我兒時的記憶有多牽絆,又或許知是知道的,只是從來沒有太在意吧。反正都只不過是一些很老遠的記憶,在日常繁忙的生活中,去翻老遠記憶都是都市人的極端奢侈吧。

但我喜歡這種奢侈,像喜歡手摩挲著古董那種珍惜,那種願意花上很多精神很多心血去維護著那古董把它上面一點一點丟失的色彩極力挽留著的那種奢侈;也不是人家用過的東西那種古董,是家裡自己用過的東西,一直保存著,珍藏著的那種。

片中那爸爸對女兒的愛,對女兒的憶記;就是那讓我淚流的起端。

小時候,弟妹還沒有出世;家裡都以為我是獨女,我能享受的跟爸爸間的感情,都似乎特別深刻。 父母們都總認為孩子犯錯,打鬧才能叫孩子深刻記憶,以後不再犯錯。可是,我說呢,爸爸從來沒有打過我,連手掌心也沒有;我就是最撒嬌的孩子——

打從我懂看掛在大廳上的鐘,每日大概時間,我都豎著耳朵在等……等爸爸在回家樓梯二樓吹的口哨聲;我認得出來,我會飛奔上媽媽大床,把整個身捲入床後那卷複著的被褥子裡頭;讓爸爸來找我。

爸爸會裝著不知道,問媽媽:「隻豬豬呢。」然後就把我從那卷被褥中拉出來;我會咭咭咭咭笑著。

這晚眼前很多很多景致,每樣都勾起我跟爸爸之間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片段:

每次往中間道公園的回程,走過那彌敦道兩旁像大象頭一樣的樹時,我就自然而然地打著呵欠,要抱。小時候我還真會睡,每到九時正就會呵欠頻頻,無論身在何處,在最快下來的時間就會睡著。 那都是,我總是拉著爸爸的手;回程都在爸爸肩頭睡著。

那公園有一個半球結網狀的鋼枝攀爬架,我攀到中段會喊救命,爸爸會趕過來抱。

公園前總會有一輛雪糕車停著,那音樂一直沒有停過。

我喜歡那小杯橙冰。

電影裡那個女孩一直在喊她爸:「Dad——」拖得好長的發音。

嗯,我一直好愛嗲著聲喊 Daddy,也把最後的發音拖著好長。

直到上小學三年級有一天,一個老師做小調查,問:「班裡有哪個同學在家裡叫父親是爹哋?」全班只有我一個在舉手,其餘都說是叫爸爸的。

爸爸從來不會像外國家庭那般,叫我 sweetheart,sweetie,baby;他叫我女哋。

這一晚想到這裡,終於記起原來到現時為止,只有一個人曾經喚我 sweetheart,baby;那天他在一本學英文俚語的書上看到這樣喚叫情人;話筒中傳來他聲音:「sweetheart. my baby.」

曾經讓我日子釀滿蜜,教我耳骨酥癢的聲音,在耳際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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