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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媽媽這個名詞在我

我時常覺得我是個極不合格的媽媽,我時時不知道一個媽媽應該說什麼,應該教什麼,甚至不知一個媽媽應該做些什麼。

我絕對不是刻意自謙,也不是故作議題;有時候,我會想:「我可能因為藍藍成長中,給她的時間那麼少;會不會在將來也影響了她去當一個好母親的呢?」

她從小只能在週六日跟著我;說來慚愧,家長日我好像只有那麼兩三次出席過;而且,九月一日開學日,我竟然從來沒有試過一次在這被普遍稱為很重要的一天,陪著她去上過學。

今天告訴一個老朋友,在藍藍上小三那年一個長週六,我去到幼稚園校門才發現自己正在發傻,我要去的是小學耶!去年撥電話去她學校趕急找她,拿著話筒發了愣:「糟糕!藍藍唸哪一班?」

是的,藍藍的媽媽就是這麼的一個「大頭蝦」;辦公時間中井井有條,過目不忘;偏偏最不該忘掉的,自家獨女的事情就給糊塗得透頂。每次夜靜,都自責三千次:「這樣當一個媽媽,該不該打?」

在計程車上家教,訓話待人處世;十來分鐘更勝絮絮滔滔。時時遇有司機在我下車時一疊話:「很少有客人像妳,在車程都不忘教晦孩子。」但就不知背後事實是,我就只有那麼半時一刻,能跟女兒有靜下心情做這件事。

見過太多人家媽媽,都不是我這樣的,就是藍藍她同學的媽媽們也不是。

我有問過自己我這樣還算不算一個稱職媽媽,都說兒童畫最寫實心裡感情;藍藍由小畫的「我的媽媽」,就從來沒有穿過圍裙,從來沒有在做飯;她畫的媽媽,永遠是戴著一對珍珠耳環一串珍珠頸鍊,一套端正的套裝。

多年來,我的確有點愧意,我時時覺得有欠她的很多——為何我就不可以締造一個「好媽媽」的標準模樣?為何我總令她的週末跟著我瞎忙?為何我就不能好好造個叫女兒很嬌傲對同學說最愛媽媽的好菜式?

幸好,她最優良的遺傳來自他爸爸,懂得知足。

原來她不僅懂得安慰我,還會安慰自己;媽媽很不一樣,很特別,但因為她就是她,她可以有自己的喜愛和感覺,正如媽媽從來沒有給她壓力,她不必像媽媽,可以很自由地建立她自己。
她成長了,我也必須學會放鬆沒有做好媽媽的壓力,轉而盡一切努力去好好當她的朋友。

甚至有時她會覺得她才是比較像一個媽媽,因為我有時會不乖,有時會傻傻地,只要不在工作時間,個大腦像丟了在辦公室一樣。於是出外旅行會行錯路,更加會看錯地圖,甚王會亂購物;甚至有時像今日忽然失了控,好端端地看戲,人家流淚我又跟著淚珠滾滿一面。

不過,越來越多像今日的對話;討論著香港法律與內地法律的大不同、法庭上的佈局和禮儀、立法會裡的司法制度、立法會裡出現的不同聲音、什麼叫問責制;再進而討論人生的真愛應基於什麼度量衡;不止,還有論及各色人 種在同一個城市中生活的的諧和與接納……
很天馬行空,但無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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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沒有你…還是有你》到《相聚21克》

最先看到 Facebook 上有關劉浩翔 Elton 一個新劇叫《相聚21克》時,我在猜是什麼日本動漫《相聚一刻》什麼改編嗎?

看到地鐵海報,我才省起這故事——

很早很早時在藝術中心,看「中英劇團」一個名為「波老道實驗室」的一齣短劇,叫《沒有你…還是有你》。之所以留下印象,因為那劇,我和好友都被 Elton 的歌聲打動;對於一個看來看去像唸中學的男孩子,竟然在唱作上能有這麼動人的聲音,感覺有點受震動。

這的確是當年最初認識 Elton 時的感覺;下班乘車趕去波老道中英本壇的晚上,跟 Elton、Ceci、Carmen、Kearen、群仔、惠芳見面的那些片段,還是相當深刻。

在 問明了 Elton 《相聚21克》就是等於當年的《沒有你…還是有你》只不過重新編寫了;於是我還是帶著陌生地坐到文化中心大劇院。 印象中除出一個「幾個舊同學去探望時發現那位死去另一半的老同學在幻覺中生活」的故事大綱,和 Elton 的歌聲;其實可說什麼都沒有記得起。

細讀劇前序,原來——

21克是靈魂重量,這個相聚變得不再是可能,或有可能無的無菱兩可,而是很確切的一種相聚的渴求。

看場刊才想起波老道實驗室那次已經是2000年,在幾近十年人事幾番新的今日再見這故事,再聽他的歌聲,感覺相當複雜。第一次簡潔故事記得都能觸動心間,今次重看不單完全沒有重複了的感覺,反而新增的枝節都更加催動及觸動了,更深心處的;確實要讚!

Elton 在序說因為這些年對人生的感受多了,在演這個角色時感受深了,其實整個故事的互扣層次在重編時也增多了。

雖然在我看來稍稍減低了醫生那「能醫不自醫」的困惑,不過,卻加入各種環境,提出了把人看成病人,還是其實自己才是病人的那個對壘,清醒還是自欺;一個個對比,變得更加叫人深入反思。

我流了很多眼淚,竟然流了眼淚——原先只不過因為太投入劇情,眼角在濕濕的;只是後面的觀眾在不斷抽泣,對面的觀眾又不斷抹淚;於是我也……

看著男主角兩行淚痕時,我忽然又笑了——想起 Elton 較早前說很享受跟觀眾同笑同泣的感覺。

同行藍藍未懂愛情,這個層次對她來說還是好深好遠,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劇,會為她將來面對愛情時,扣成某種程度的反思吧。

實在很喜歡整體佈景燈光的那種白調,雖然帶點病態,那柔柔弱弱的燈光,舒服中帶著更多無奈;佈景實在簡潔,但又藏著多變化的場景,向來都是我所欣賞。

也 要讚一下裡面各位演員的表現;飾演 Ben 和 另一位 Dino 的演員都很出色;這是最後一場,當導演和所有演員站到台中間,跟大家說話時,我提醒藍藍看一下剛才正滿口粗俗的 Ben,和一身舉動就跟古惑仔賣翻版DVD無異的 Dino時,她都驚訝了;原來演員在表演時可以有那麼大的變化,簡單地說:「上身了!」Ben 做得很放,Dino 雖然戲份表現遠不及Ben,卻也沒有給比下太遠,值得一讚。

兩位女主要演員靜雯和阿思,都恰如其份;不過佩雯的對白速度好像有點慢,可能是相對其他的演員的對比罷了;也許只是導演想讓佩雯得出一種與世隔膜的不對步伐吧。
整 體其實相當流暢也很令人舒泰;後部帶觀眾進入那對衝的,層層的人生對比陣中,無奈與唏噓,真實與幻覺,正常與不正常,與世與遺世,自欺與欺人;懂得失去了 其實從來沒失去過,與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都教觀眾一層又一重不斷的反思,在心底裡翻拉出平時沉澱著密封著的重重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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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小序】
才從劇場出來,我接到了他的訊息:「出來見個面好嗎!」
我答道:「好就是好,但我剛才哭著;讓我先休息一會,再給你回覆吧!」
這一相隔,就是整整十個年頭。
這想念,把剛才為劇裡情節而流的眼淚,又催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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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3日 星期三

焦慮症

最近分別有幾個朋友都跟我說,他們患上了焦慮症,見了醫
生,在治療中。

閒談一如這幾天去了哪家餐廳吃飯的尋常。

然後,他們問我:「你有沒有?」這刻我想起金融風暴前,大家都會在聚面時說:「我最近買了XXXX升了,妳有沒買?」感覺相同。

是因為對金融過份狂熱而被海嘯打個措手不及,令大家患上焦慮症?
還是因為大家對生活與工作的不穩定產生焦慮症,所以都跟風去孤注一擲?

究竟是怎樣發現自己懷疑患上焦慮症?這個我比較有興趣探討。


有朋友說晚上失眠,睡不好。有朋友說無心吃喝玩樂。 有朋友說手震心悸。 這些在我看來都是甲狀腺失調的病徵——我理應會出現,但
又其實沒有出現。 那我是有焦慮症還是我在焦慮自己個病情?甲狀腺素失調跟這個焦慮症是不是有某程度的掛勾?我決定將這些問題帶去問醫生。

好友以前公司裡聘有一個患有焦慮症的電腦技術人員;整天在自己位置上發愣,不跟其他人說話,無緣無故不上班,與世絕緣。

那麼,如果這也是病徵,現今都市可能會「總有一個係左近」。

以上症狀,天幸——我都沒有。那我有沒有焦慮症?

我覺得我會有,正如很多朋友認為我一定有;但又似乎我沒有,或無法証實我這種有還是沒有。我不覺得我會為我的生活焦慮,更加沒有無緣無故焦慮。我完全知道自己在每一件事上顧慮什麼,我知道我在思考著什麼,我能清楚地將我工作和我私生活分隔開來。 我仍渴睡,我依然會在可以許可休息時睡眠個天昏地暗;我依然造夢不斷,彩色的、可愛的、搞笑的;雖然有時候會有那些日間令我煩惱的角色出現其中,但仍不阻我雅興。我仍會喜愛跟藍藍玩娃娃,我仍然熱愛我生命,我仍然會為花花碌碌時裝入迷,仍然會忽然大叫「嗯好想吃最美味冰淇淋」「好想好好吃它一頓」「好想明天就飛日本吃個最奢華下午茶」諸如此類……

應該還未到焦慮的狀況吧;但也有可能早超越了焦慮候群的行列,變成過份焦慮的渴求補償式生活。

我比較焦慮我十年後還是不是美麗,還是不是有精力去做我一直延著期的事情。這些應該不是焦慮吧。究竟是都市人太過焦慮自己無病無痛無藉口,還是我們都越益將小事名目化標籤化?我不否定焦慮症,只是也不想太多朋友先鑑斷自己鑑斷別人,統統都患了焦慮症。

Well,好的,某程度看來,這也算是城市焦慮症吧——焦慮自己沒趕上潮流患一個焦慮症,好告訴人家「我需要被關注」?

那麼,如果這樣的話;我只好說:「我有好嚴重焦慮症,你今日有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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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

Salvador Dali 的一串吻

近年合成香水之多,令我這管「香水鼻」卻了步。

雖然家裡梳妝櫃上,仍然有十來瓶「同期執行」,可是,那當中,還是有幾瓶是舊有重複香味。可見我對新品牌新味道的興味,在逐漸減退中。

是我老了嗎?是我的嗅覺再不能接受新事物嗎?我懷疑!

 我努力過的!

基於我向來深信瓶身越簡單的香水,一般都是越有內涵,越耐久受歡迎;我向來都以這個為先。其次,我會選花香,那管是一重又一重的花香氣味交疊層次,我也能將之一層一層解拆出來。

不是不愛水果,只是無法想像我一身行政套裝飄著一陣陣什果甜香;那是小女生的玩意,我覺得。

早前試了一款黑加崙子配佛手柑,感覺其實不錯,可是不耐香,就只有灑的一剎能帶來一陣感覺;於是被編到長駐浴間。

新口味又如胡椒配野苺子,就是一直沒法跟我常出沒的地方和衣飾,甚至心情配對。
好吧,還是投降吧!今年女兒都上中二啦!不再心多於新鮮感,決定回歸花香。

開始發現很多品牌的新產品都離不開那幾種主花香調,就在開始覺得沉悶之際;給我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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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vador Dali 的 Pupplelight;小丁香為主調,味道聞上去像人進了花店中。
這名字好熟,在哪兒聽過?!

回家連忙上網翻資料,同樣的香水似乎是最新出品,其他同系列的都以這個一串吻的設計瓶子。 這 Puppelight 在網上還沒有找上;可是卻給我找到一個很訝然的資料;原來 Salvador Dali 是 Florida, USA 的一家藝術精品店子,裡面有很多設計家的精品,其中那隻錶——


正是當年我最喜愛的一款手錶,戴著經年,只是在港無法找到人懂得打開來換電池,當年年輕不愛保存,就隨手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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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

興記避風塘炒蟹

媽媽是在銅鑼灣避風塘裡成長的,聽她那班一同成長的姐妹
說來,媽媽當年號稱大眼美女,在那裡曾相當著名,當年慕名而來的熟客當裙下臣的著實不少。

我可能是聽得媽媽年少事跡最多的兒女,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的姐妹老朋友交往還多,依稀記得很多時坐在茶樓中細聽阿姨們說她們從前年少的故事。

這可能是家中長女擁有的特殊優惠。

記得小時候,銅鑼灣避風塘的風光猶在,試過媽媽把我寄放
在一些阿姨的艇家裡;那些艇日間一如家裡客廳,用作休息。黃昏艇前掛著七彩小花燈會亮起,艇後一枝長而結實的木櫓作槳,把櫓的一般都是較健美的阿姨。這些艇搖身一變成為銅鑼灣避風塘中的活動小商店,有的小艇長而平,放著密密麻麻的美酒汽水水果小食;有的小艇架著一高高冂型鐵架,掛賣燒味,配白粥粉麵;有的坐著一小隊會自彈自唱能演奏中西曲目的歌手;有的像我常作客的,艇較高身寬敞,佈置華麗,是用作讓客人們乘坐休閒的。我總愛暗暗將這些小艇分類,把叫賣東西的稱作士多艇、像阿姨這種裝飾得亮亮麗麗的,我就稱它們餐廳艇。

當中最難忘的是三葉,特別狹而長,艇中坐著兩個人,面前都有一個大黑厚鐵鑊,中間掛著紅字大招牌,招牌上掛著水上人家稱作「掛紅」的紅斜棉布,頂頭正中是一個像鏡子的圓型銅面,都擦得光亮。

一葉艇名「漢記」、一名「興記」;而另一葉的招牌寫著「妹記」,感覺上當中以興記最旺場。不過,無論哪家艇經過,都會響起一陣硬殼落鑊時的油醮轟響聲,接下來就是搶奪每個嗅覺味蕾警號的濃洌蒜香,和海鮮甲殼在熱油中滾燙的濃重香氣。傳遍周圍,客人說話的會停下,在聽歌的會回頭看;不過,無論在做什麼事情,都不得不吞下一抹要奪將而湧的口沫。

三葉小艇盪來,總會跟媽媽這樣的對話:「喂!妳呀,很久沒回來嚕!哎也,妳女是吧,那個肥嘟嘟的娃娃,一下長得好快啊,不見一回又長了這麼大了。」「跟媽媽來玩啦,懂吃蟹了沒?」媽媽和他們總匆匆忙忙聚一下舊,他們的小艇就要盪出去,繼續忙碌叫賣。

最後一次去銅鑼灣避風塘時,已經嫁作人婦,九十年代初期,跟老公陪著爸媽好趁這個曾經在香港旅遊業作過光輝一段的遊點,好在結束前再去緬懷一次。幾葉曾經是銅鑼灣避風塘的台柱艇店雖然仍在,卻早就蒙著一層無心戀戰的灰淡。媽媽給老朋友們介紹著新女婿,這次是我前所未見的「聚舊詳談」,因為反正都再不必趕著去叫賣;小艇零落,整個銅鑼灣的景色都像一件洗得發白磨得霉掉的舊襯衣,細看小破洞處處,色澤暗淡,有幾處甚至發黃有漬;看了也叫人心下不忍。從前五光十色之繁華地,去到最終,還是逃不過沒落,成為了歷史。

直到後來,聽說從這裡而出的一個名菜「避風塘炒蟹」或原稱「金沙炒蟹」;都被搬到街上食肆去發揚光大。 興記搶先在九龍旺市開一家店子,引來大班從前在避風塘中就是老顧客老食家的演藝人,統統前去支持;在店裡白牆上以簽名當招徠。整整的白牆上簽個密密麻麻,店裡長期客滿

聽說「漢記」駐守於港島。早兩年當深圳皇室假期水療坊新開,我陪好友試玩,驟見「妹記」老闆娘成為駐店中菜的總廚,近照與從前在銅鑼灣避風塘中營業時的老照,一同放在每張膳桌上作招徠。我回家報告媽媽,媽媽笑說:「妹記年紀都跟我相彷,怕且連鑊也拋不起,怎麼當總廚。怕且都是營商手段,借她名義來推銷吧。」也懶得跟我去求証。

那些在銅鑼灣避風塘的人和事,當中真實存在過的人,彼此間的感情和記憶,只能隨著那兒的地方關閉而封存了腦海深處。;變了調的環境、被煶煉過而另轉出來的美食主題、被抽離作獨立演化菜餚的……都不再是原初的人,也不再是原初的地——那個才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

正如昨晚陪同台灣來的朋友再去興記,那些海鮮味道再也不能勾起我對避風塘那個地方的兒時回憶。

我想,媽媽對之的意興闌珊;現在,我應該可以體會。




注腳:這幅照片好珍貴,是當年銅鑼灣避風塘的日間「餐廳艇」寫實照。留意擺設一如一般人家客飯廳:餐桌上插有鮮花,上面吊盞水晶燈,媽說那時所有桌布和咕臣套上的繡花統統是自己手造。好奢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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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櫻花香

不知何時開始,彷彿本地女生,統統都是在某兩家化妝品連鎖店裡買香水。

若說款式比較繁多,可以很方便在一處地方隨心所欲先試每一種香味,再去決定買哪一款的話;那是不容置疑的好處。 可是……

我從來不覺得享受!

先說,比較多款式可以選揀的店一般都是位於鬧市,幾乎從來沒有一次不是身貼身的擠著進去,跟著像人潮管制般的窄道,每經過什麼架子,想要的東西最好在三秒內手到拿來;否則後面嘖嘖嘖不客氣的催促聲響起。

就 是以為夜靜一點人少了嗎,也別妄想可以慢慢找到合心意的香水,因為; 要不款式是被限定在熱賣的品牌範圍,有好些日久常新的老牌子都因為不能吸引年青顧客群,再沒有廣告支援著,就不可能仍被放在架子中;要不某些品牌不跟這些 連鎖店交好,利潤不大,就不能入主佔上一位;要不售貨員自己對香水的認識都不多,也不願花上時間在這麼買這些一瓶一瓶的,反正一群內地旅客湧至,頂多問一 句「什麼正熱賣?」「哪個品牌最紅?」就十瓶八瓶買回去派禮。
我這種逐瓶逐瓶試在手腕,攤上三五分鐘,待它第一重調到第二重調,再第三重調都出來,才鑑定自己需要什麼的顧客,還是請便吧。

我試過入去店子看了很久,店員走過來:「我專門負責香水部的,有什麼幫到妳?」
「太好了,我正需要找 Cacharel Anais Anais;妳們有這個嗎?」
「噢,妳是送人的吧?」
「是,打算送給我妹妹。」
「那是老人家用的啊,不適合呢!」

嘎?!老人家?我有點呆掉,這可是一個經典的少女系列,是春夏花叢的輕淡味道,怎麼忽然變了老人家用?!

從此,我再不打算在那兩家連鎖店去買;尤其當我發現他們賣的新晉不知名品牌佔比越來越高後,我更加不感興趣。只是,每次在買其他美容品時,經過香水架子,還是有點耐不住……
結果總會最後咬緊牙關忍下想買一瓶的心癢;幸好,總會有售貨員瞟來的不善意眼神幫助我鐵下心掉頭出店。

買香水的心癮沒有死掉,反而——

聞 過一次,只要喜歡的,似乎不論隔上多久,都總要買一瓶才心息。 去年在日本機場回程那日,Duty Free 中 嬌蘭專櫃一個粉粉的櫻花佈置小推廣櫃上,放著一瓶「季節限量」櫻花香,正打算買時,藍藍在另一頭的冰淇淋店嚷媽媽:「不夠錢啊!」我連忙跑了過去,這一丟 下,直到人在飛機上才省起把那瓶香水忘了;後悔不已。

回港後一直沒法找上,嬌蘭專櫃店員都說那是日本專賣的,要視乎那年櫻花季有沒有出品,限量呢。

思念!見到 L'Occitane 正推銷 Cherry Blossom Eau de Toilette,正高興有替代品。 可惜,站在店裡半響,店員見我猶疑,大抵以為我在考究價錢;不!我在很努力說服自己這是當日記憶中的香氣;可惜,不行,我騙不得自己。

這更叫我思玆念玆。今年櫻花季,幾度想請人替我在日本找,只不好意思開口。這晚,竟然給我和藍藍在香港的 Duty Free 重遇上;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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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ml - HK$400。
很滿足,女人,快樂,可以只為一種香味,盈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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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4日 星期一

薑花

小時候,不懂欣賞媽媽在家裡插花,像那只有永恆不變的劍蘭與菊;看了就厭。
玫瑰很好啊,為什麼家裡總不會插上半朵玫瑰花?外婆不是叫玫瑰嗎?

我都說不愛劍蘭,老套得很!不愛菊花,俗不可耐!
唯獨只有夏天,會出現薑花;白的簡潔。

可是,薑花太不耐放,一兩天就凋了。一片片白瓣子黃了,濕濕的反下吊著,綠花萼一團光光的頂著。

那年頭,年輕女孩子被電影及廣告影響著思想;對玫瑰花產生著夢幻似的渴望;紅的熱熾、粉的迷人。

也許玫瑰催情都是真確的;在那些玫瑰精油的標籤上,都說著有調情的功效。還是,只不過那些浪漫動人的廣告影像,都把我們的情感潛移默化了,成為標籤?

第一年在中環工作的某天,途經置地廣場,正佈置著一大堆劍蘭。 從來沒有見過劍蘭可以帶出那樣的美麗,眼前一亮。 一束一束白色的劍蘭,那樣簡潔高傲高貴,綠與白相影出一片青蔥清雅。 (劍蘭學名唐菖蒲;菖蒲這名字不是美得多了嗎。)

在日本,見過一片菊花海;那時才懂得菊花才是日本國花,原來一直都錯覺了。細讀介紹,菊花品種逾千,大多具藥療。 品菊一如品茗,是古時文人雅仕的藝術珍品。 看見遍地小雛菊,心樂得飛飛;菊花竟也可以那樣清純無邪。

本來就偏愛白色的花;不過,獨獨只有每年仲夏出現的薑花,才真實地陪著我成長,刻記著我那一年又一年暑假,快樂在它那香氣中迴盪。

薑花爽朗不造作,生命雖短卻從來不吝惜自身香氣。只要隨風輕拂,香氣泌遍四處,感染周圍。

那年盛夏,日本來的上司發現了它的好處;讓我專程每個早上在上班前替她買一小束,我把長莖剪得短短齊齊的,放一瓶子清水,就讓它在辦公室盡情揮發。 上司從此都忘不了這些在香港的夏季,身上沾著的香氣。

她人早前重臨香港,遇見的士司機在車頭空調風位前放一小瓶薑花;來電說惦念起這華南瑰寶,也總記起在這兒跟我一渡起的美麗時光。

聽說有這麼一款香水,把薑花的香氣都收納其中;決定買作禮物,在她生日時寄送到遠方的她,附寄思念。

Hermes Un Jardin Apres La Mousson


而我,薑花香氣所滲染的美麗回憶,還要推前到某個熱戀中的炎夏——我把電話機的電線拉得長長地,人團縮在露台角落,偷偷地跟那個他談個通宵達旦;電話機旁插的正是薑花,在靜夜中散著香氣,伴著他那甜言蜜語;永恆地在每個夏季的靜夜中輕拂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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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0日 星期四

B姨姨的小甜心們

有時想起,當日未嫁時,嘴邊總常掛著「我不愛小孩子!將來也不打算要孩子!」的話。
有一個男友,曾經在黃昏海邊,看著迎面而來的媽媽推著嬰兒車時,就曾很深情地說:「將來我們來生一對孩子,也帶他們來散步,該當有多美好!」他沒看見我在暗暗皺著眉;那一刻,我想逃。

上 週日,女兒帶了同學 kero 回家來,是想跟我學習造娃娃衣服。 我提起前些天踫上她們一位老師,正帶著小兒子。藍藍對這位老師並不認識,反而 kero 就曾受教,說:「聽學兄學姐們說,這位老師從前很兇的,是自從有了孩子後,人就變得很和靄很容易親近,還時時笑容滿面,變化很大的呢。」

這的確是事實,我就是好例子;曾跟朋友說過:「從前見孩子就皺眉,頑皮一點就想抓著他揍一頓。但自從懷了藍藍,見到人家孩子我竟然會一直在笑。」這是母愛,可能所有女人身體裡都流著這種基因。

藍藍長大了,雖然再沒有像從前那種見人家孩子時都會有衝上去親一下的衝動,(這點我媽倒是相當瘋狂,到今日她見到認識的手抱著孩子,還是會把人家孩子親得啜啜有聲) 但見人家孩子長得俊美,都總想過去索個親熱。

說也奇事,無論多煩,給可愛的孩子一親一抱,就像精力重灌;所以西方都說:美麗的孩子就是天上派來凡間給我們撫平煩憂的小天使。

近年藍藍固然早得高大了,好友的兒子也都上小學了,環顧都沒誰家孩子能給我擁抱一下。 很多從前會因為家有小孩而興趣盎然的事好像都淡忘了沒興致了。就連某慈善團體為答謝我和藍藍之前的義工參與而送來的《櫻桃小丸子》音樂舞台劇票,我們都沒興味趕過去 (剛開課後的週五午後時份,從西部的家老遠跑去東部的場地嘛)。 想起在那個東部場地上開有店子的老友兩個小娃娃,於是轉贈了讓她們樂一下。

今早小娃娃的媽媽傳來短訊:「她倆又唱又跳,興奮得不得了!」下次見到兩個漂亮小娃娃,得要送B姨姨一個熱吻回禮啊!

昨晚原為了探訪小晴媽的新生小兒子,這個小嬰由初出生到屆滿月過了,我還沒有抽得出時間去一趟。可是好友倒細心,給我留下一大碗醋薑豬腳蛋。  小嬰一直睡得香甜,不忍心伸手去抱;倒是每見小晴一次,印象大大不同。這日趕著出發,為怕大家在等我吃飯,匆匆忙忙了結桌面工作;一手抱起電腦,一手拉過 為小嬰兒準備的禮物,衝也似到樓下截輛的士;結果,就是漏下了給小晴備禮物。

小晴很高興地給我介紹她的小友 Kelly, 又讓我看她和媽媽去Towngas 那美心西餅舉辦的 Barbie Cake 學習班裡,原來課堂被採訪了又加照片被刊了在兒童雜誌上。 我就見手邊的縫紉盒有小片布碎,就忽然興之所至,說為她的 Kelly 添新衣裳。

小晴媽素知我手工藝狂熱,傳來眼神也彷彿不敢厚望,小晴也一直半信半疑;其實我也從未做過這麼小號的娃衣,徒手速縫,自己也不是完全信心的。
廿分鐘過去, Kelly 新裙子大功告成啦!!



B姨姨的甜心們,來來來,快送上一個熊抱加熱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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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4日 星期五

我的Netbook可以打中文了

買了ASUS Eee PC (Seashell) 都快一個月,我忙得一直沒時間在購買十四天內替它辦好延長箇保期到三年;幸好,ASUS 也願意讓我辦好了。 這隻小貝殼,陪著我每個早上晚上在車途上解悶。 聽著歌看書溫習,才是我喜愛的時刻。 週日早上在賴床,在枕上看新聞跟朋友說早安。 「我像回到女生宿舍的年代。」我說。  不過,不能打九方,是唯一令我覺得很不習慣。我有想過不如像從前學九方那樣,趁機強逼自己練習速成、拼音……那些吧。 (當年因為轉用PDA,附送了九方,不懂,只好逼著自己練習,最後摸到竅門的。) 昨日終於想了辦法,把九方順利安裝了進去;不過, 原盒中的鍵盤貼紙丟了。結果—— Picture 發覺有點怪怪的嗎? Related Posts with Thumbnails

2009年9月2日 星期三

良禽擇木

某日,忽然有隻小麻鷹停在上司房外的小平台上,我們都放下手頭工作去看這隻小朋友。

牠也不懼生,直盯著我們看。

我們提起相機,隔著玻璃和距離,替牠拍照,牠就別過臉,一臉不屑。




風水師傅說鳥有靈性,鷹尤具銳利眼光,無寶不落,最會擇棲息地方;所以但凡有鳥停留的都是好地方。

蝴蝶呢?我房間外那邊沒停過鳥,只來過幾隻大蝴蝶啊。

「那也是好的的事情。」師傅說。

忽然想念起前居的主人浴室窗外,清晨總有一群小鳥唱著歌來陪我洗臉刷牙,催促著我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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