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寄工作於娛樂,還是寓娛樂於工作;談的實在太容易,做起來很可能不見得有百份百自我情願,只得無限奈何。
兩位來自王肇枝中六同學,因為一個名為「專題研習——探討香港文化之避風塘美食」,而找上我網誌的一篇文章,再而,在老師鼓勵下,向我提出訪問的要求。
而我,不單接受了這個造訪,還為他們找來當年在避風塘裡成長的當事人——我的母親大人,來當他們的受訪者。
今日,兩位同學和老師一同來了。
訪問開始時,顯得有點手忙腳亂,因為媽媽曾在一堆歌星的電視錄播中,無意兼錄了一些當年輯錄銅鑼灣避風塘的生活小片段,又好想把那段錄像,抽出來給同學們看看真實景像;奈何數碼化未善整理,在幾個小時的音樂錄影帶中,找不出確實的那一分鐘不夠的間場小片段。
不啦,那幾張發黃照片,已經是鐵証了啦;只好這樣先安慰大家。
同學們遞上一張由互聯網上找來的黑白照,雖然畫質差劣,但媽媽已一眼把裡面一位正在搖櫓的女生認出來:「是鑽妹。」她興奮地指著照中人說。
在這刻之前,媽媽還沒有進入狀態;但這刻,她眼角已經氾出一種青春的光芒——是那些遠年的記憶。
媽媽開始把當年成長的地方,用她的嘴巴繪畫了仔細;雖然在我成長的這幾十年裡聽過媽媽提到的不少,今次竟然還有很多我是從來沒聽說過的;加上老師和同學們也早已備了搜集的資料,在媽媽的說話中不斷補充。我,這個旁聽生,聽得如癡如醉。
這個面談,比想像中長;夜幕低垂了,但大家似乎還是相當依依;媽媽給幾位同學一些鼓勵,我看得出,我的媽媽很高興,這次會面,最重要是讓她回憶她青春的美麗時光。
《注》記於另一篇文章【訪問 Kelly?我?還是媽媽?】
《後序》
最後,在我同事幫忙下,終於把那段錄像剪了出來,送了給兩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