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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28日 星期日

跟爺爺的秘密玩意

我在家裡排行最大,出生到搬離爺爺的家那年,弟弟才只不過是個三歲未滿的孩子,也因為當年他小娃娃闖了個禍才釀成了我們跟祖父母分開了好些年不相往來的日子。  而正當爺爺患病要離世時,正恰恰是妹妹出生不到一個月,媽媽坐月子中的時候。

於是,對於爺爺的記憶,可能就只有單單我一個能夠擁有。

一 直很少提及爺爺,事實上我對爺爺的一份感情,也是一直因為媽媽跟祖父母一些執拗而被硬生生地封存起來……一直到什麼時候,我才懂得將之一絲一絲抽離解封開 來呢?應該是當祖母躺在護老院渡過她最後歲月時吧;那時,我剛懷了孩子,媽媽說老祖母病得下不了床,那地方有很多老人病也易流傳一些傳染性病毒,我新孕不 宜逗留;老祖母也自知自己所剩歲月不多吧,每次見我都儘催我快走。不過,有幾次還是會說起爺爺在生的時光。

因為跟三個孫兒當中,能夠有「跟爺爺那時」的記憶,也只不過是我。

很小的時候,爺爺還在工作,個子小,卻很有活力似的。起碼每次見到他,他對我總不拘言笑,儘是會問那幾句「吃飽了沒?」「要不要爺爺買可樂?」「會 寫什麼字?」「睏了嗎?」;但每次當我靜靜地在他工作的躉船上看著他和嫲嫲在忙時,他都似小炮彈地在船邊走來走去指揮著。 因為小,總是無法在躉船上適應顛簸的動盪,我只是整天都要躲在躉船上層爺爺嫲嫲的睡房裡睡覺;一天可能只能有三數小時的活動能力。

一般這 個小娃娃睡醒了,會嚷嫲嫲來抱到下層去,但也試過自行爬下那直上直落的樓梯;那是絕對不容易的事情;有這麼一個晚上,我睡醒叫喚了幾聲都沒有回音,慌起來 就去爬那個樓梯想到下層去找祖父母,結果我見到四周都黑漆漆,正中吊著一盞火水大光燈,一大班人圍著一張檯,大家手裡抓著紙牌;我雖然小,但也認得這是大 人們在賭錢;那些紙牌,在爸媽教育下,知道是相等小孩子不能踫的東西,不能插嘴的時候。 後來知道,大家都喚我爺爺二哥,因為謔他「爛賭二」之故。因為有這個名字,也全因爸爸說起過很多他小時候,他父母為賭而不理會他的往事;我對成年人這些玩 意恨之切切,也相對地每見到爺爺手中拿著紙牌,我一定還以面色——玄黑。 成年人或許都從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整天都板著一張臉,看似老成,看似公主般凡事嫌棄,看似不屑的模樣,當中也因為隱隱覺得賭這一事一直負累著我最愛的 爸爸沒能在一個健康的家庭裡成長。

某日發生了大事情,聽說爺爺給躉船上的繩纜鞭上頭顱休克過;回家來靜養了一段日子。 每日我放學回家做好家課,爺爺就會叫我陪他玩一回,玩的是紙牌。 其實在唸幼稚園的我,從來不明白爺爺手裡抓的幾張紙牌是什麼一回事,也認不住什麼梅花皇、什麼階磚皇后、什麼叫黑心積、又什麼葵扇……他總是叫我在他手裡 選一張牌,又叫我在他手裡吹氣,然後又怎麼抽一張,他總愛在那個時候笑起來,很滿意地問:「看我把公仔變走!」很後來的回想,才明白,那時爺爺是在跟我玩 變紙牌魔術,他手靈活,對紙牌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愛好,手一抹一撥,紙牌在他手裡像掰開一朵花、會拉得彎曲、又充滿力量彈起來。

家裡沒有人 膽敢要爺爺別去薰陶我在這些紙牌上的興趣,大概大家都發現我對爺爺並不很親近;事實上,每看見那些紙牌,我直覺就認為那些就是害我爸爸沒好好的唸書的元 兇。 我總是只會在報告我考了好成績,要買新裙子上台去領獎,或是過年時穿得紅彤彤地去爺爺跟前,把早唸得滾瓜爛熟的祝賀句去換他紅包時,才會加附笑容。

不過,當我長得會唱歌逗他高興時,我也開始一些跟爺爺的一些對話;「我不要去沒有地氈的酒樓飲茶!」「爺爺別要喝啤酒,我跟你分一半喝 可樂吧!」而且,我開始對爺爺收養的大大小小貓狗發生了濃厚興趣;也不管那新回家來的大狼狗差點可以一口將我的手臂咬掉去。我會纏著爺爺問每一隻流浪狗的 來歷,聽爺爺說以前養過的狗,怎麼鄰船的人把他養的一頭小唐狗宰了來吃,他就跟他們大吵了一架……

這時候的爺爺,在我眼中開始可愛起來。

然 後,有這麼一年;爺黎爺為我發明了一個玩意——躉船在黃埔青州英坭停泊區,海面常有一些把頭浮到水面的魚,兩腮微漲,灰灰白白色的。爺爺叫那魚水泡魚,很 容易勾上一尾,看來這種魚饞嘴得緊。  爺爺說這種魚有毒不能吃,「那幹麼釣上來?」我問。 只見爺爺笑著從許廚房中拿一幼小柴枝出來(注:那年頭嫲嫲是包附近停泊的躉船人員的伙食,所以我們的船上有個相當完善的廚房,只是用的除出火水爐,還有主 用的爐頭還是燒柴枝的),把柴枝在水泡魚的兩邊腮對穿而過,然後把水泡魚丟回海裡;這時水泡魚漲大了腮幫,小木枝浮水牠再也沉不下去;當然這魚最後還是會 死掉,這是一個現代看來很殘忍的遊戲,只是在當時小孩子本來就沒什麼玩具,成年人也沒幾個正式接受過高等教育,原也就怪不得了。我記得我有說過爺爺:「這 樣魚很可憐要死的。」他答:「孩子們不知釣了上來還是會給這魚扎上指頭給毒了會死呢。這魚不能吃的,不殺了還是害人的啦。」

爺爺叫這個玩 意「放飛機」,是他看過人家船上一個孩子在玩後,學來教我的。還念在他老人家只一心為討我一個笑容而操的心,我大抵應該對那殺生淡然之算了。畢竟那些時候 過後不久,嫲嫲也因工受了重傷,給那抓英坭的龐大坭夾子機械臂夾著斷了小指,血流不止,被送入急症室搶救。自此,祖父母正式把兩艘經營中的躉船都賣掉,回 到家裡來過著退休生活。

也自此,我在日本發現人們吃水泡魚「河豚」,還非常講究對牠的身體每能放出毒液的部份研究出獨有刀法食法。於是,我也對日本人畫的河豚產生了一份特別的感覺。
Picture
借來好友在日本黑門市場中一家名為黑門濱藤的河豚專店裡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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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20日 星期六

北京春遊:南山滑雪

原訂是去北京的軍都山滑雪,就在出發前兩天,在表弟的髮型屋裡跟他說起這個旅程……

「去南山吧!我去年也是去南山,那個規模比較大。」他說。這幾年他愛上滑雪,去了好幾處地方學習。
南山——
在東直門長途汽車站,找不到指示的980號車;天氣冷得人很容易發慌。站崗的公安人員向右邊遠處一幢大廈地盤指去。
原來,那幢大廈是新蓋的東直門公車總站,有蓋,寬大,排隊行列分好很多個行列,旁邊還有麥當勞餐廳;只是一切太新,車還是停靠得有點混亂,行列及指示牌也是亂得可以。
好不容易找到980,不急,原來每隔五分鐘就開出一班;是空調的旅遊車,可以使用車費卡,在下車時拍卡,買票的在上車時先跟車務員說了,在坐好後買票,車費RMB14/位。
全程大約45分鐘,抵達密雲這個小鎮。在油站側下了車,就有白牌車來兜搭,我們堅守不隨意上非正式發牌車輛,只好在冷風中亂盪了一陣子。

原來,這裡跟我們在歐洲體驗過整個鎮都只得一輛獲發牌的計程車相似;出租車很少,而且都不願載客去滑雪場,怕是回程要落空,白枉了油錢。於是,我們只好認命,回去跟那壯實司機大哥說我們願意。RMB20,由那個油站,直畢送到聖水頭村南山滑雪度假村。
那白牌車對於我們一三口大個子來說太辛苦,藍藍苦著腮幫說前座司機位狠狠壓著她膝蓋;這邊大塊像要把整個降落傘塞進小背包那樣,把自己用力擠入前座去。 幸好,只不過需要十五分鐘而已。
司 機先生像大多北方男人,心底很熱情,只是嗓門大,一開口就像要命令你做事一樣。他提議我們在路邊的小攤租滑雪衣服,在滑雪場租會很貴。我一直搖頭不答腔, 盡在裝聽不懂;其實,見那小攤簡陋,能有什麼款式,而且穿那身衣服絕不容易,怎麼能在路邊一片無蓋爛地上搞作?錢還是要花的,女兒不能在這種地方更衣就 是。況且,這一上車一下車,談何容易?!
結果,他每經過一個攤都游說我們一次;就看在面前這家,看店的是兩個老實女人,背後也有蓋小屋,姑且就依他話;租了衣服,RMB5一件,即是上衣、下罩雪褲、帽、雪鏡;就共RMB20,不過押金得付每位RMB350。 這種小攤檔可不可靠,這時已無從考慮。

看一大一小都算穿得合身舒適,還好吧!
南山滑雪場——自然不能跟我們之前去過的韓國龍仁滑雪場,甚至瑞士鐵達士雪山相比較;但以祖國的尺度衡量,這是相當不錯的一處地方。
重點提示,別打算去觀光去閒遊,也不要打算花上一整天,除非有足夠精力在那裡一整天的學習或在山上一直來回滑行。 否則,半天四個小時的停留,完全 More than enough!
那最大的吸引點,就是平宜呀:門票20元/人!
一面矮山是初學者滑雪道。 

而另一面山則有不同斜道與難道的滑雪道,整體也算是完善有規模的。

滑雪4小時才RMB240/人,已經是春節特別價,平時周末只不過RMB180/人 已含租用一副滑雪用具及使用纜車、拖牽和滑雪道的費用。雪服出租RMB30/次/套,單租滑雪服或滑雪褲RMB20/次/件,德國滑道旱地雪橇則RMB30/次/人,雜費如存衣櫃也只不過RMB10/個。

一位教練同時教導兩位兩小時課程收RMB360,不過,春節假,非明文規定另付教練額外報酬每位RMB200。


雖然我得要在雪場附近呆四個小時等大塊和女兒,但在那小歐陸陳設的Cafe裡一杯相當有誠意的Cappaucino,跟來自瑞士的一對夫婦和他們那三歲的小男生談談天,也相當不錯。

一大一小玩罷回來接我,都餓壞;要吃得飽的,就只好坐到露天餐廳去;幸好一碗熱騰拉麵,一鍋韓式石鍋拌飲都相當不俗,每客只是RMB35。還有那杯滾盪盪的美祿,就是最大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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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春遊:地鐵及機場快軌

所住的酒店最接近南禮士路地鐵站,於是每早我們都會先要決定搭乘地鐵還是叫一輛的士。不過市內交通之安全方便為選,自然就以地鐵為先。

南禮士路地鐵站還算方便,就在1號線上。而整個北京所有地鐵沿線各站往返,不論多少站不論多遠路程,統統劃一收費RMB2。南禮士路站屬地鐵1號 線,去西單購物區只不過一站、去天安門兩個站,去王府井也只不過三個站;地鐵車頻相當密,直跟港島線無異。最不便可能只不過是每個站都要把隨身行李手袋等 放入安全檢查而已。

至於地鐵儲值票,因為要有押金,全北京只有兩處地方可退回押金;雖說其中一點是在南禮士路站附近,不過在我這個港人來 看,以兩塊錢一程車,沒有人在買票機前排隊,又免得花時間去退回押金來計;就不如每一程車買一次票好了;只不過要注意的是,北京一圓硬幣流通困難,需要每 程買票,就要沿途留心找換回來的一元幣,賣票機只收十元和五元紙弊的。

整體而言,北京的地鐵網已經相當完善,一號橫貫城東城西區的幾乎是 遊客主線;要不是到過奧運區而搭乘8號線,也不大會發現原來本線與這最新的奧運線相比,那麼不一樣;奧運線因為有香港鐵路公司參與管理,整體跟香港的東涌 線幾乎等同。無論是車廂設計、站裡月台的主題、幕閘、廣告、下一站閃燈標示等等。而相對1號線已經老化,站內大多都燈光不足,全都要走樓梯,路標出口不完 善;不過列車頻密站的距離短,倒也足夠著應付著。


唯 一的是,看來自從去年辦奧運而因為產生極速催就的一切設施,有很多附帶細節還在整理中;例如連接奧運區8號線的4號線上,似乎有一兩個站增刪過,而與我手 上幾本08甚至09年刊的旅遊書上所印示都有出入。又例如我們問過分別問過酒店大堂人員、出租車司機和某旅遊區咨詢處人員北京北站在哪裡,竟然無人能答得 上,而所有旅遊書及地鐵沿線的站圖中都找不到,就在我們認為那資料來源失實時,最後在西直門,被標示領到戶外街上走上一段路去轉乘另一線時,抬頭見不遠處 有新建大樓上赤辣辣地標著四個大字——「北京北站」;原來這站在一月才建好,看來還是真正一個好大的交通交匯處,只是未連接到任何一個站去而已。

這可能是最齊全最更新版本的地鐵站圖。
在 初一過後,港人北京遊忽然熱鬧,地鐵站裡踫上好幾團新春遊的港客;雖然大多上了年紀,但團辦也照顧到讓各位有機會一嚐地鐵遊也算相當不錯。旁邊幾個年長人 仕在接過導遊給他們的地鐵票時,驚嘆道:「北京地鐵也很先進了啊!」身旁藍藍噗嗤笑了起來,因為那站是1號線上的雍和宮,可算是我們地鐵遊所經過的幾乎是 最舊的一個地鐵站呢!

香港人,是時候放下去日本自助遊的追求,而回去真實體驗在我們祖國首都自遊行,去見証著它的改進了;加速南北大城市 的文化交流,感受首都與民眾間的民生關係——是為國情,也是香港教育正於我們的下一代教育中著墨的一項重點培訓。然而,我們由英國奶媽帶大的這一代父母, 又何嘗不是應該好好去學習一下嗎?!

在 某個轉乘站見到列車月台牆上大膽起用街頭塗鴉藝術來裝飾,看簽名,是來自幾位不同的本地藝畫家手筆,以新春「虎年」為題,創作了一面長長的塗鴉牆;就這個 創意,我幾乎想立即站在那裡鼓起掌來。 什麼時候,香港地鐵不是在為某銀行設計大立體航機佈置、不是為某基金設計立體花園佈置,也不隨便召來各小學校的兒童畫堆在一起貼貼大堂,而是主題性的讓本 地創作家展示他們實力?(不是說以上那些不好,但撇除已收廣告費的那些「創作」,不是應該多騰出一些空間鼓勵更多本地創作嗎?)
要一提的 是自從奧運而開建的「機場快軌」線,非常值得推薦;由首都機場到東直門地鐵站都只不過RMB25,車程20分鐘。如果有需要由國際線一號航站大樓,轉到國 內線二或三號航站大樓,謹記千萬不要依循航站人員指示去乘免費連接巴士,雖然免費,但繁忙時段每15分鐘一班車,非繁忙竟然可說 30分鐘一班車,而且車程接近15分鐘;要是趕飛機的恐怕早就不見了機尾巴;「機場快軌」走一號及二號航站大樓,雖然也收費RMB25,但每5分鐘開出一 班,車程只不過5分鐘,那穩妥多了。不要問我為何航站大樓的服務人員指示會那麼離譜,他們只做自己份內事——即是負責接駁巴士的就指你去乘接駁呀,沒做錯 事的!誰會想到像我們香港人去國外線直飛香港又行,飛到深圳轉車回港又行呢!


認命吧香港人!我們要懂得特別多,應變要特別快,因為只有我們才有「四通八達」的隨意選揀嘛!所以別怨別怨人家亂點東西,是我們特別多可行方案,特別麻煩;這樣大家心裡是不是好過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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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春遊:廣電國際的年夜煙花

很滿意選揀了北京城西的廣電國際酒店!回來卻發現住了這麼幾天,一直忘了替這酒店大堂或房間拍幾張照。

喜歡它的位置——靠在北京中央電視台本樓附近,在南禮士路地鐵站出口步行五至八分鐘路程,途中會經過一列住宅區小商店及一家國航辦的小超市。

酒 店另一方向靠著長安大街上高速連接點的復興門交匯處,那裡有家百勝大型百貨購物中心。這算是離旅遊熱點的鬧市有一小段距離,可能因為是中央電視大樓重地, 靠近都是商業區,整個區很寧靜,附近住宅屋苑的或往來的人們都穿著光鮮整齊,彬彬有禮;而且,幾幢電視大樓及收發塔大樓都被裝飾著小燈,透著北俄味道。


南禮士路的出口正正對著康師傅牛肉麵私房菜餐廳,倒是個地標,可惜我們幾日頻撲又過春假,未有機會拜會這私房菜出品。反而它對面一列路上食肆就相當熟悉;計有全國連鎖美味多和永和大王,在回程那日清晨,終於趕及去永和大王享受了一個熱烘烘的豆漿油條早餐。

廣電國際酒店因為不算是外地遊客熱選位置,不見有旅行團,房價也不貴,一般標準雙人房在這春假才只不過RMB400;我們的房間正編了在對著電視接收塔前,高層景觀無阻,直看到復興路到西單區去,夜燈上,大街景色也相當迷人。

房 間設施亦相當不俗,淋浴間與浴缸,熱水水壓足夠,空間大;保管箱、熨衣用具全套、冰箱、平面大電視、小桌、大行李擱櫃、後備枕被……統統齊全。 服務員們也很淳厚樸實,沒有問小費給面口這些事,給房務員的新年紅包連著小字條,只是沒放在枕上,也沒敢拿去;倒是叫我有點意外。
無疑房間配套是四星級水平。 只不過,這酒店少外來遊人,第一天的咖啡室自助早餐,直吃得我們扁嘴巴!

大 年夜,北京民眾四周都大放煙花,酒店附近的屋苑更加是幾乎每一個街角都在不間斷地高放各式大型璀燦的煙花;我們住的房間全180度角窗戶外,遠遠近近,大 約有八處煙花點;直跟維港煙花匯演的效果無異;不同處是香港大年初二的煙花匯演只演十來分鐘,而我們那年卅晚,是由晚上八時間始一直到子時後,我們雙眼再 忍受不了累極,都不再管外邊爆煙花的接連著巨響而睡著了……如是者,初一晚上、初二晚上,煙花仍繼續著,只是當然再無年卅夜的豐盛璀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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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19日 星期五

國金舞獅請歲

今年一直劣評國金商場的佈置太過簡潔,選來放在幾個重點位置的桃花也明顯不夠大。 也許,我們都給寵壞了,看過最初幾年,放在中庭那大得叫人窒息的桃花王,曾哄動港聞一時。也許看過最好的,往後總是覺得每況逾下吧。

今年如常,請來夏國璋的獅隊。只是選的日子不在初四,而是初六。我記得初年,有次他們管理公司只能請得初五的獅期,我們倒是搬了大堆理由,要求他們重新約獅,必須在初四;當時參與這醒獅賀歲的公司租戶和商店租戶只不過極少,加上初五並非好日。於是我們變得大條道理作了主導,把日子改了在初四,卻請來一隊功夫差遠了的獅隊。

獅隊到我們公司請歲時,舞獅頭的小兄弟幾次躍不上當獅尾的兄弟身上,還爭點兒就連同獅頭一併摔將下來,我緊張得整個人繃得緊緊,大家都諴默一片,大 氣也不敢喘出聲音;我甚至連連招手叫助理們趕忙在裡頭搬把梯出來,也顧不得醜不醜怪了,只要不摔下來出洋相失意頭就好,最後總算勉勉強強完成了,大家捏著 一把汗,那年幸好大老闆外遊未返,大家不約而同趕著把這段不太愉快的記憶抹掉,不敢重提。

原來管理處當日請不了好獅隊,退而求其次。我們為這一隊獅的表現投訴。幸好他們也提納了意見,以後都將這責任交托到向來名聲較響的夏國璋國術學校去。

後來才知道,那一年,夏的獅隊不接工作,因為正為師祖守孝中。

這 幾年,獅隊跟管理雙方越有默契,這醒獅請歲也變得越來越看重;儼如國金每年一個重大的賀歲節目。每年這些天,鑼鼓響遍整個商場與辦公大樓;幾乎家家商店都 加入這個請歲行列。獅隊由最初一隊,到這兩年,幾隊先在大堂及商場中庭匯演難度最高的樁柱舞獅後,就分成小隊去不同樓層向各家公司賀歲。

今年來到我們辦公室賀歲的獅隊,是歷年來最跳脫可愛的一隊;生動趣怪,在接待處一督見有空間,立即來個財源滾滾(滾地獅);氣氛立時高漲。 還值得要讚的是,「做得好」必定來自實戰經驗與團隊默契;打鑼鼓的才只不過是少壯十初歲的大孩子,但鼓聲勁道十足,而且還懂得抑揚得宜,不是只單一味轟響,這就令鼓聲多了層次,也好讓我們耳朵在長途轟轟轟的中途有幾秒稍息。

要知道,每章節留上頓號,才是美妙節奏的樂章。



看今年夏國璋幾隊金獅,生龍活虎,跳磞磞地,似乎都給那「慳囊」佈置給補回了分數。 國金商場空間較大,雖然在不同商店請歲令鑼鼓此起彼落,但還不算過份轟耳,引得影院餐廳的食客、購物逛街的途人都興奮在四處追蹤著金光閃閃的獅。

19.Feb.2010 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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