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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幻形怪叱叱荒唐

「前幾年,龍母媽媽說你犯太歲,今年多小人,我替你去化份寶打打小人好嗎?」媽媽跟我說。

我答,我才不迷信這些。腦海泛著那種鵝頸橋下那些蹲著,把一隻木屐使勁在敲在一小張黃色人型紙樣的片段。

既說是小人,如果連小人都打不退,枉為人吧;說到底,我總覺只要平生問心無愧,誰又怕這些小人來侵。

原來,活了這些年,畢竟沒有真真正正地聽教吧;也許,我的心智還停在青蔥,任何事都要用反叛的心去跟媽唱個反調;這些年撞的釘不少,可看來也沒有學乖,不是說人應該越老心越寬,看透一切,即使看似迷信的、不可能的事。

這些年,我都造惡夢;最初我並沒有在意,反正這些都不是什麼樣的惡形惡相,怪獸妖邪來侵這種;夢裡見都是些看似日常生活中發生的。其惡只是指那感受,往往令我咬牙切齒,醒來半響不知身在何方,迷迷惘惘,真耶夢耶混在日裡靜思中。

忽然寧願從前那情愛夢魔重來,最低限度,我已能清析知道那個他,再不是現在的他,出現在我夢,只不過一個思念的遙遠記憶罷了。

可是,真正的小人——卻能在你以為那只是夢的時候飄至,還會告訴你他其實來自真實,你彷如曾知曾見;他更能在你把那些定格在夢的圍牆上,慢慢的鑿出一個破洞,讓你夢裡見過的一切,出來摧破你的防守,逐漸在生活中凝出一個彷曾或新增的事實,一件一件呈現在現實眼前;於是你的夢更像一個預言,一次先知——那才是更叫人慄怕的。

那種小人,在夢中雖然沒有惡形惡相;但在現實中,因為永遠叫人防不勝防,所以可其兇直如洪水掩至,舉動比猛獸更具破壞力;與其說是懼怕,其實更莫過於一種懨噁。

而且像CDR一樣,可以重複錄上不同影像檔,每次看似一個新展示,卻其實只不過在同一隻磁碟上反複往來;也許,直至——直至——你狠狠地把這隻CDR徹底——徹底地敲個粉碎吧!
想起哈利波特的一個咒語 "ridikulus" 叱叱,荒唐——

(用來斥退幻形怪的咒語。逼使幻形怪變成一種會讓你覺得好笑 的形體,然後在你發笑後牠就會應聲爆裂,粉碎成數千縷煙塵,直至完全消失。)

能在夢裡使用嗎?嗯,有了這法,那我倒是不怕這些惡夢重來滋擾。

可是,現實中的呢?我可未必有能力在那些小人們在耍他們那些鬼技倆時,一屐當頭敲他,然後大叫「ridikulus」!

要破其荒謬,擊其可恥!最好兼吐一口濃痰,想定必大快人心,暢肺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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